那是间青砖屋，挂着“非武科不得入内”的牌子，窗户上有灰，但里面的兵器架还闪着光。</p>

杨过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角落的一柄断剑上。</p>

锈迹斑斑，缺了半截，但他盯那缺口的眼神，像是在看老朋友。</p>

“想看？”柳清照顺着他的视线说，“等你好些了，我求山长让你进去。”</p>

“不用。”杨过收回目光，“我在终南山有把玄铁剑。”</p>

柳清照心头一跳——她没提过终南山，可原剧情里，那把剑确实在那儿。</p>

她装作不在意地说：“终南山的剑当然比这里强。”</p>

杨过猛地转头：“你怎么知道终南山？”</p>

她一时语塞，看见赵景云凑过来，赶紧拉着他往前走：“我猜的！谁不知道神雕侠的玄铁剑？”</p>

杨过没再问，但她能感觉到他目光落在她后颈，像一团火。</p>

夜里，小院飘着墨香和烛泪的味道。</p>

柳清照点灯，翻开《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说白了就是打仗要有策略……”她抬头，发现杨过撑着下巴看她，眼里映着烛光，“听呢没有？”</p>

“在听。”他笑了，“你讲的不像先生那样死板，像讲故事。”</p>

“本来就是故事。”她翻到一页，“比如韩信背水一战，就是用了这招……哎你发什么呆？”</p>

杨过突然伸手，轻轻碰了她手腕上的红印——是早上换药蹭上的，温温热热的。</p>

“你说我会断臂……”他声音低哑，“是真的？”</p>

她手指顿在书页上。</p>

原剧情里，杨过被郭芙砍断了手臂，可现在他坐在她面前，眼神清醒，连头发都沾着灯光的暖色。</p>

她喉咙发紧，握住他的手：“命运可以改。就像你现在好好的，就像……”</p>

“咕咕——”</p>

窗外传来扑棱翅膀的声音。</p>

神雕叼着一只野兔从窗钻进来，毛上带着草屑，屋里顿时多了腥味。</p>

它把兔子甩在桌上，歪头看柳清照，金眼睛里透着得意。</p>

“你是给我加餐还是吓我？”她皱眉推开兔子，“书院不准杀生！”</p>

“谁盯……我看价钱呢！”她脸红了，“快拿走，被山长知道了要罚。”</p>

神雕见她嫌弃，扑棱棱飞到梁上蹲着，尾巴晃来晃去。</p>

杨过拎起兔子：“它昨天看你盯着屠户的兔子看，以为你想吃。”</p>

“谁盯……”她跺脚。</p>

夜深了，风吹得厉害。</p>

柳清照透过窗缝往外看，两个黑衣人已经消失在竹影里。</p>

她转头看杨过，月光照着他紧绷的下巴。</p>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紧张——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