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街又抓走两个逃婚的姑娘……卖去蜀地做童养媳了。”</p>

“牙婆专挑孤身女子下手，连官府都不敢管。”</p>

“咱们闺女可得看好喽，夜里睡觉都要拴上门闩。”</p>

这些话让她心里一紧。</p>

第二天，她在醉仙楼门口蹲着练说话：“杨过大侠拿玄铁剑，一刀斩了……咳，斩了谁啊？”</p>

“汪！”</p>

脚底下传来叫声，低头一看，一只黄毛狗正咬她的鞋。</p>

她一跺脚，狗尾巴卡鞋底了。</p>

狗嗷呜一声窜出去，撞翻了卖糖葫芦的担子。</p>

“哪来的野小子！”老汉抄起竹竿就追，“赔我糖葫芦！五文一串，你撞翻八串！”</p>

她拔腿就跑。</p>

穿过青石板路，绕过胭脂摊，发带散了也顾不上，一头撞上一堵“墙”。</p>

两人一起摔在地上，她压在对方身上，抬眼撞上一双清澈的眼睛。</p>

“对、对不住！对不住！”她想爬起来，却被按住肩膀。</p>

“你没事吧？”男人声音有点蒙古腔，手掌挺大。</p>

他穿着粗布衣裳，腰间挂酒壶，眉骨有道疤，看起来二十出头。</p>

柳清照愣住了。</p>

这张脸……这眼神……她在《射雕》里见过！</p>

是郭靖，刚从蒙古来的郭靖！</p>

“你叫什么名字？”郭靖皱眉问，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p>

她喉咙发紧。</p>

她知道这个人，知道他会成为大侠，会娶黄蓉，会守襄阳……但此刻，他眼里只有关心。</p>

她刚要开口，远处传来狗叫声——那只黄毛狗正被老汉抽打，缩在墙角发抖。</p>

“我……我叫林昭。”她低声说。</p>

郭靖看了眼狗，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那狗可怜，我去劝劝老伯。你……嗯……没事吧？”</p>

她看着他的背影，喉咙有点哽。</p>

她捡起地上的碎发，手指碰到一片草叶——这不是梦。</p>

她摸了摸胸口的布条，又摸了摸怀里的馒头，笑了。</p>

既来之，则安之。</p>

反正，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