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和康复科、心理科一起进来,最后面跟着一个穿便装的女人。</p>
“这是市局的李警官,需要给你们做笔录。”</p>
李警官点点头,语气温和:“沈小姐,如果你体力允许,我们只问关键问题。”</p>
袭击你的人确认是私生,ID 叫‘禾苗唯一’,真名赵婧,22 岁,无业。她手机里存了大量跟踪照片,最后一次出现在你家地下车库的监控死角。”</p>
说到这儿,李警官顿了顿,“她在行凶后企图割腕,被路人制服,现在拘押在医院精神科。我们想了解,她有没有在袭击时提到什么动机?”</p>
<i>宋星安.Mia</i>她说——‘你只能属于我’。”</p>
李警官记录完毕,合上本子。</p>
“后续可能还需要你们配合指认。先安心养伤,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p>
<i>宋星安.Mia</i>轩哥,我的草莓冰淇淋……化了没?”</p>
宋亚轩愣住,随即笑出声,眼泪却掉得更凶:</p>
<span>宋亚轩</span>化了,我再给你买。买一冰箱。”</p>
护士来测体温,笑着摇头:“病人刚拔管,别太激动。”</p>
医院 603 病房门外,贴了一张 A4 纸,打印标题只有五个字:</p>
《陪护轮值表》</p>
下面密密麻麻的手写签名,像一场无声的军令状。</p>
——00:00-06:00 马嘉祺 & 丁程鑫</p>
——06:00-12:00 宋亚轩 & 刘耀文</p>
——12:00-18:00 张真源 & 严浩翔</p>
——18:00-24:00 贺峻霖 & 敖子逸</p>
最底端还有一行潦草补充:</p>
“任何私生、代拍、狗仔靠近,直接报警+通知保镖。”</p>
落款:全员。</p>
<span>马嘉祺</span>你在你的玫瑰花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p>
丁程鑫从护士站回来,手里多了一条毯子,盖到马嘉祺肩上。</p>
<span>丁程鑫</span>我来盯监护仪,你眯一会儿。”</p>
<span>马嘉祺</span>睡不着。</p>
丁程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青禾侧躺着,右脚被支架固定,踝部隐约有血丝渗出。</p>
他想起半年前舞台彩排,她做高抬腿动作时,笑着对他说:</p>
<i>宋星安.Mia</i>等以后演唱会,我要在升降台跳三十二圈,你帮我数。”</p>
【06:00】</p>
天刚泛鱼肚白,宋亚轩拎着保温桶小跑而来。</p>
里面是徐晚凝凌晨四点起来熬的南瓜小米粥。</p>
<span>徐晚凝</span>“我妈说,她以前发烧就爱吃这个。”</p>
刘耀文跟在后面,抱了一个草莓蛋糕小冰箱。</p>
<span>刘耀文</span>两个球,青禾要的,不能化。”</p>
交接班时,马嘉祺把夜里记录的小本子递过去:</p>
“03:45 噩梦一次,心率 120→92;</p>
05:10 体温 37.4℃;</p>
05:55 右脚踝渗血 2cm2,已换敷料。</p>
【09:30】</p>
沈青禾醒了。</p>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刘耀文——</p>
<span>宋亚轩</span>醒了?疼不疼?要喝水吗?饿不饿?”</p>
<i>宋星安.Mia</i>抱——”</p>
刘耀文被吵醒,听见后立刻直起身,却又手足无措</p>
<span>刘耀文</span>不行,你还有伤——”</p>
少年身上带着阳光和草莓的甜味,沈青禾闭上眼,睫毛扫过他锁骨。</p>
<i>宋星安.Mia</i>别哭……”她感觉到颈侧湿热,“哭了就不帅了……”</p>
刘耀文在旁边别过脸,用袖子胡乱抹眼睛。</p>
【11:00】</p>
张真源和严浩翔来接班,带了一束向日葵。</p>
花束太大,差点卡在病房门口。</p>
<span>张真源</span>医生说多看亮色,心情好。”</p>
张真源把花插进矿泉水瓶,严浩翔则掏出一台 Switch:</p>
<span>严浩翔</span>等你脚好了,我们一起打《双人成行》。”</p>
<i>宋星安.Mia</i>现在也能打,你把手柄递给我。”</p>
<span>严浩翔</span>别闹,你还在挂水。”</p>
<i>宋星安.Mia</i>“那你们打,我看。”</p>
沈青禾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严浩翔小声说</p>
<span>严浩翔</span>“等她出院,我们把演唱会舞台改成无障碍的,升降台旁边加扶手。”</p>
张真源“嗯”了一声</p>
<span>张真源</span>还有化妆间,门口要铺地毯,防滑。”</p>
【17:55】</p>
傍晚的交接班前,贺峻霖和敖子逸神秘兮兮地推来一辆小推车。</p>
掀开防尘布——是一台迷你 KTV 机,还带彩灯球。</p>
<span>贺峻霖</span>医生批准了,十分钟,唱一首就关。”</p>
最后一记高音破掉,贺峻霖把彩灯球关掉,病房归于安静。</p>
<span>贺峻霖</span>别哭,等你能下地那天,我们给你开万人演唱会。”</p>
【23:58】</p>
最后一班是敖子逸和姚景元。</p>
姚景元带了吉他,琴弦擦过指尖,声音低低地哼着《蜂鸟》。</p>
敖子逸坐在床边,拿棉签蘸水,一点点润她干裂的唇。</p>
<span>姚景元</span>今天累吗?”</p>
沈青禾摇头,指尖在他掌心写</p>
<i>宋星安.Mia</i>有你们在,不累。”</p>
写完最后一个笔画,她睡着了。呼吸浅浅,嘴角却翘着。敖子逸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抬头看向姚景元。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弯了眼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