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亓讥讽的声音越来越近，</p>

<span>简亓</span>"说不出口了？因为你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p>

马嘉祺猛地转身，将丁程鑫护在身后。简亓站在几步之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的心脏。血从大腿的伤口不断涌出，在高级定制西裤上洇开一片暗色，但简亓的表情依然冷静得可怕。</p>

<span>简亓</span>"游戏该结束了。"</p>

简亓轻声说，</p>

<span>简亓</span>"我本来想留你一命，让你亲眼看着鑫鑫成为我的人。但现在看来，死亡是更干净的选择。"</p>

马嘉祺绷紧身体，准备做最后的反抗。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丁程鑫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p>

<span>丁程鑫</span>"嘉...祺......"</p>

这个气若游丝的声音让两个男人同时僵住。</p>

马嘉祺不敢置信地回头，看见丁程鑫正艰难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触碰到他的衣角。</p>

<span>丁程鑫</span>"我...记得......"</p>

丁程鑫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最后的闪耀，</p>

<span>丁程鑫</span>"蓝花楹...戒指...还有...你答应带我去...北海道看雪......"</p>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马嘉祺心上。他紧紧抓住那只手，泪水模糊了视线。</p>

<span>丁程鑫</span>"对，我都记得，我们的所有约定，所有回忆......"</p>

简亓的脸色变得铁青。</p>

<span>简亓</span>"不可能！"记忆删除程序已经完成了87%！"</p>

丁程鑫的目光越过马嘉祺的肩膀，落在简亓身上。那眼神里的恨意让空气都为之一凝。</p>

<span>丁程鑫</span>"你...永远...做不到......有些东西...删不掉......"</p>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简亓。他的手指扣上扳机：</p>

<span>简亓</span>"那我们就试试看——"</p>

"砰！"</p>

枪声在封闭空间里震耳欲聋。</p>

马嘉祺本能地俯身护住丁程鑫，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中弹。抬头看去，简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胸口晕开一片刺目的鲜红。他震惊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又抬头望向枪响的方向——</p>

门口站着三个全副武装的特警，为首的正是马嘉祺的挚友兼搭档宋亚轩。他手中的枪还冒着烟，脸色冷峻如冰。</p>

<span>宋亚轩</span>"警察！放下武器！"</p>

宋亚轩厉声喝道，枪口稳稳指向简亓。</p>

简亓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一种诡异的平静。他慢慢举起双手，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猛地按下了腕表上的某个按钮。</p>

<span>马嘉祺</span>"小心！"</p>

马嘉祺扑向丁程鑫，用身体将他完全覆盖。</p>

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相反，房间角落突然喷出大量浓密的白色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刺鼻的化学气味让人睁不开眼，剧烈咳嗽。</p>

<span>宋亚轩</span>"他跑了！"</p>

宋亚轩的声音在烟雾中响起，</p>

<span>宋亚轩</span>"追！"</p>

杂乱的脚步声远去，但马嘉祺顾不上其他。他摸索着找到丁程鑫，将他打横抱起。</p>

<span>马嘉祺</span>"坚持住，阿程，我带你离开这里......"</p>

怀里的身体轻得可怕，丁程鑫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停止。马嘉祺的心揪成一团，加快脚步向出口冲去。</p>

穿过浓烟，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黎明的微光穿透云层，给废墟镀上一层柔和的淡蓝色。救护车的红灯在远处闪烁，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向他们奔来。</p>

丁程鑫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勾住了马嘉祺的衣领。他半睁着眼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p>

<span>丁程鑫</span>"嘉祺...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p>

马嘉祺的眼泪落在爱人苍白的脸上。</p>

<span>马嘉祺</span>"现在梦醒了，"</p>

他哽咽着说，</p>

<span>马嘉祺</span>"我在这里，一直都在。"</p>

医护人员接过丁程鑫，迅速将他安置在担架上。马嘉祺紧紧跟着，不肯松开那只冰凉的手。当救护车门即将关闭时，丁程鑫虚弱地捏了捏他的手指。</p>

<span>丁程鑫</span>"别...再弄丢...戒指了......"</p>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这三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尽管虚弱得转瞬即逝。</p>

马嘉祺破涕为笑，从衬衫口袋里掏出那枚铂金戒指，郑重地戴回自己手上。</p>

<span>马嘉祺</span>"永远不会了，"</p>

他承诺道，</p>

<span>马嘉祺</span>"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北海道看雪。"</p>

救护车门关上，鸣笛声划破黎明的寂静。马嘉祺站在原地，看着车辆远去，这才注意到自己满身的伤痕和血迹。但所有这些疼痛都不及想到简亓可能逃脱带来的不安。</p>

宋亚轩走到他身边，脸色凝重：</p>

<span>宋亚轩</span>"让他跑了，有接应。但我们会抓住他的，我发誓。"</p>

马嘉祺点点头，目光仍追随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p>

<span>马嘉祺</span>"阿程的记忆......"</p>

<span>宋亚轩</span>"医生说有恢复的可能。"</p>

宋亚轩拍拍他的肩，</p>

<span>宋亚轩</span>"大脑很神奇，尤其是面对真正重要的记忆时。给他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p>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马嘉祺血迹斑斑的脸上。他眯起眼，感受着久违的温暖。战斗远未结束，简亓仍逍遥法外，丁程鑫的记忆能否完全恢复还是未知数。但此刻，在这新生的晨光里，他允许自己怀抱一丝希望。</p>

因为有些东西，确实连最先进的机器也删不掉。比如蓝花楹的花瓣，比如雪中的承诺，比如两颗早已交融的灵魂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彼此的瞬间。</p>

这些记忆的灰烬里，永远藏着重燃的火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