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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前一周，丁程鑫正在布置展馆，一个陌生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休闲西装，长相俊朗，但眼神警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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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刘耀文，马先生的助理。"年轻人自我介绍道，"他让我来确认明天的媒体名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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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点点头："名单在那边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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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去查看名单，但丁程鑫能感觉到他不时投来的打量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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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吗？"丁程鑫忍不住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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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犹豫了一下："丁先生...你和马总认识多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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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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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刘耀文摇摇头，却又补充道，"只是...小心别陷得太深。马总他...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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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皱眉："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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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多嘴吧。"刘耀文快速收拾文件，"画展会很成功的，你的作品确实很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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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让丁程鑫更加困惑。马嘉祺的助理为什么要警告他？难道马嘉祺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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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开幕当天，现场人头攒动。丁程鑫的新系列《镜像之外》获得了空前好评，许多评论家称赞他"打破了表象与本质的界限"。马嘉祺全程站在角落，但每当丁程鑫看向他时，总能对上那双专注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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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您的作品太棒了！"一位收藏家热情地说，"特别是那幅《双重曝光》，简直像是两个灵魂在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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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微笑致谢。《双重曝光》确实是整个系列的核心——画中两个相似却不同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一个清晰，一个模糊，象征着身份与认知的错位。创作时他想着自己和那个素未谋面的"以清"，但观众显然有自己的解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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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马嘉祺在高级餐厅举办了庆功宴。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丁程鑫喝得不多，但马嘉祺似乎放开了节制，一杯接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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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马嘉祺突然凑近，雪松信息素中混着酒精的味道，"你今天的演讲...太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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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喝多了。"丁程鑫轻轻推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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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却抓住他的手，眼神迷离："你知道吗...你们真像...但又那么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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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浑身僵住。周围的喧闹声仿佛瞬间远去，只剩下马嘉祺那句"你们真像"在耳边回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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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丁程鑫强压怒火，压低声音，"你看清楚，我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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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眯起眼睛，手指抚上他的脸："程鑫...丁程鑫..."然后声音变得更轻，"以清从来不会这样看着我...他总是那么忧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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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几位宾客好奇地看过来，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抱歉，我去下洗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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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镜子里，丁程鑫看到自己苍白的脸。马嘉祺酒后的真言证实了他最害怕的猜测——他始终没能走出那个前任的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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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纸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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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转头，看到刘耀文站在门口，手里递过来一包纸巾。他这才发现自己眼眶湿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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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丁程鑫接过纸巾，但没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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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靠在门框上："我提醒过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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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丁程鑫苦笑，"马嘉祺只是把我当替代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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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这样。"刘耀文犹豫了一下，"马总和程以清的关系很复杂。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马总一直以为他们会结婚...但程以清选择了出国深造，分手很突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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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摇摇头："这不能成为他找替身的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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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刘耀文叹了口气，"但你是第一个他认真对待的人，不只是因为长相。这次的画展，他投入了全部心血，我从没见过他对谁的事这么上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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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些话。马嘉祺醉酒后的话太伤人了，但平时的行动又确实真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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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厅，他发现马嘉祺已经被扶到沙发上休息，看起来醉得不轻。庆功宴接近尾声，宾客陆续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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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他回去。"丁程鑫对刘耀文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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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他的公寓密码是022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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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愣了一下——0224，他的生日是2月24日。这是巧合，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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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里，马嘉祺靠在他肩上昏睡，呼吸间带着酒气。丁程鑫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心乱如麻。他应该愤怒地离开，再也不见这个把他当替身的Alpha。但某种执念让他想再给这段关系一次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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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公寓依然整洁得不带人气。丁程鑫扶他到卧室，帮他脱掉外套和鞋子。正当他要离开时，手腕被抓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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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马嘉祺半梦半醒地呢喃，"程鑫...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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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僵在原地。马嘉祺是在叫他，还是在叫那个发音相似的"以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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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谁吗？"丁程鑫轻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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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微微睁开眼睛，目光涣散："丁程鑫...我的画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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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让丁程鑫心中一软。他轻轻掰开马嘉祺的手，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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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刘耀文是对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马嘉祺确实对他投入了真情实感，只是还没完全从前任的阴影中走出来。如果他愿意等待，或许有一天，马嘉祺眼中看到的将只有他，没有别人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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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他既心酸又期待。丁程鑫知道自己在冒险，但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爱上了马嘉祺，不仅仅是那个完美的钢琴家，也包括这个有缺点、会念旧的真实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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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城市的灯光如同星辰。丁程鑫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证明自己比那个前任更值得马嘉祺的爱。不是作为替代品，而是作为独一无二的丁程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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