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科技的项目..."丁程鑫皱眉，"等等，我不是在马氏集团工作吗？"</p>
林予的眼睛瞪大了，"你记得马氏集团？"</p>
"当然，"丁程鑫莫名其妙，"我毕业就去了那里，在市场营销部..."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不对，后来好像调岗了...调到哪里来着？"</p>
一阵尖锐的疼痛刺入太阳穴，他抱头呻吟。</p>
"别想了！"林予慌忙按呼叫铃，"医生说你不能强迫回忆！"</p>
医生赶来后给丁程鑫注射了镇静剂。在药物作用下，他再次沉入梦乡，梦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暴雨中呼唤他的名字。</p>
次日清晨，丁程鑫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床头柜上多了一杯热饮，香气熟悉又陌生。他撑起身子，看到杯垫下压着一张纸条：</p>
「医生说热巧克力有助于脑功能恢复。希望你不讨厌肉桂粉。——M」</p>
M？丁程鑫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香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他确定自己不喜欢肉桂粉，但这杯热巧克力却让他莫名想哭。</p>
门被轻轻推开，昨天的黑毛衣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看到丁程鑫醒了，他僵在原地，像是闯入禁地的罪犯。</p>
"你好？"丁程鑫试探性地打招呼。</p>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早...早上好。"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奇怪的颤抖，"感觉怎么样？"</p>
"好多了，谢谢。"丁程鑫礼貌地回答，"您是...？"</p>
男人像是被刺了一刀，脸色瞬间灰败。"我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最简单的问题，"马嘉祺。马氏集团的...负责人。"</p>
"马总！"丁程鑫本能地想要起身，却被对方制止。</p>
"不用。"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强硬起来，随即又软下去，"请...躺着就好。"</p>
丁程鑫困惑地看着这个奇怪的上司。马嘉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目光中的热度几乎灼人，却又在丁程鑫回望时仓皇躲闪。</p>
"听说我是为了送您去医院才遇到车祸的？"丁程鑫问。</p>
马嘉祺的手指攥紧了文件边缘，"是的。"他声音嘶哑，"你...救了我。"</p>
"那我算是工伤了？"丁程鑫试图开玩笑。</p>
没想到这句话让马嘉祺瞬间红了眼眶。他转过身去，肩膀微微发抖。"当然。所有治疗费用公司承担，还有额外补偿。"</p>
"开玩笑的，马总。"丁程鑫有些尴尬，"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保护上司是应该的。"</p>
马嘉祺猛地转回来，"不！不应该！"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丁程鑫一跳，"我是说...你的安全更重要。"</p>
一阵沉默。马嘉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这是项目资料。"他将文件放在床头，"等你康复后再处理。"</p>
丁程鑫随手翻开，里面是他负责的M项目二期方案。奇怪的是，几乎每一页都有手写批注，字迹凌厉有力，却处处为他考虑：「这部分丁顾问擅长，交给他全权处理」「此处需要更多数据支持，可联系张总获取」「注意丁顾问的咖啡过敏，会议饮品不要准备咖啡」...</p>
"这些批注..."</p>
"不重要。"马嘉祺迅速合上文件，"只是些工作习惯。"</p>
丁程鑫抬头，发现马嘉祺正凝视着他，目光中混杂着痛苦与温柔。那种眼神让他心跳加速，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p>
"马总，我们...熟吗？"</p>
马嘉祺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秒。"不熟。"他轻声说，"只是上下级关系。"</p>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丁程鑫胸口发闷。他低头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奇怪，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更熟悉一些。"</p>
马嘉祺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温暖干燥的触感让丁程鑫一惊。"你会想起来的。"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坚定，"在那之前，我会...保持距离。"</p>
他收回手，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却孤独。丁程鑫望着关上的门，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p>
护士进来换药时，丁程鑫随口问道："隔壁病房的病人怎么样了？就是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p>
"马先生？"护士笑了，"他恢复得比您快，昨天就出院了。不过这几天他几乎24小时守在您病房外，直到今早医生才允许他短时间探视。"</p>
丁程鑫震惊地瞪大眼睛，"他守了三天？"</p>
"是啊，谁劝都不听。"护士调整着点滴速度，"有一次半夜我们发现他跪在您病房外哭，说什么'都是我的错'...真是奇怪，明明他自己也受伤了。"</p>
丁程鑫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看向那杯热巧克力，又看看文件上熟悉的批注，头痛再次袭来——这次不是因为创伤，而是因为那些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阻挡的记忆碎片。</p>
窗外，马嘉祺站在医院草坪上，仰头望着丁程鑫病房的窗户。阳光照在他消瘦了许多的脸上，照亮了那枚素圈戒指——和丁程鑫大学时代戴过的一模一样。</p>
病房里，丁程鑫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痕迹，像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但他从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习惯。</p>
"到底忘记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头痛愈加剧烈。</p>
而在楼下的马嘉祺掏出手机，翻出一张加密照片——那是丁程鑫熟睡时，他偷偷拍下的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两枚素圈戒指在晨光中闪闪发亮。</p>
"没关系，"马嘉祺对着空荡荡的窗户低语，"就算你永远想不起来，我也会重新让你爱上我。这次...用正确的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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