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花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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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马嘉祺不容拒绝地拉过他的手,为他戴上手表,"昨晚的胃痛如果在我不在时发作怎么办?这块表能提前一小时预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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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看着手腕上的新枷锁,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马嘉祺的控制欲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反抗而减弱,反而变本加厉了。现在他连身体的基本反应都在对方监控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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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机械地说,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极端的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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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满意地笑了,亲吻他的额头:"乖。午餐后我要回公司开会,晚上才能回来。你可以画画或者看书,林姨会照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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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用电脑吗?"丁程鑫试探性地问,"我想查些绘画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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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眼神变得锐利:"等我回来陪你用。"他捏了捏丁程鑫的手,"别想着联系任何人,程程。这个岛没有对外通讯,最近的陆地坐船也要两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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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很丰盛,但丁程鑫食不知味。马嘉祺不断给他夹菜,谈论着公司的事,仿佛他们只是一对普通情侣。这种诡异的日常感比直接的威胁更令人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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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离开后,丁程鑫立刻想起了陈叔的话。他借口要喝果汁去了厨房。林姨正在洗碗,指了指冰箱:"果汁在中间层,丁先生自己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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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打开冰箱,假装找果汁,同时悄悄拉开最下层的抽屉。在一堆蔬菜后面,果然有一个蓝色保温盒。他趁林姨不注意,快速打开盒子——里面是几片切好的西瓜,看起来没什么特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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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之余,丁程鑫还是拿了一片西瓜。就在他准备关上盒子时,注意到盒底似乎比外观要浅。他轻轻按压,发现底部有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夹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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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如鼓,丁程鑫用指尖摸索着,终于找到一个小凹槽。他指甲一挑,夹层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小包药片和一张折叠的纸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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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迅速将药片和纸条塞进口袋,拿上果汁离开了厨房。回到画室锁上门,他才敢看那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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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可中和镇定剂副作用。每天半片,藏在舌下。两周后老地方见。——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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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陈叔!丁程鑫的手微微发抖。这证实了他的猜测:陈叔确实想帮他。但为什么要等两周?而且"老地方"是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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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检查那包药片,大约十几片白色小药丸,没有任何标记。风险太大了——如果这是马嘉祺设的陷阱呢?但如果是真的解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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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决定先藏好药片,观察几天再决定是否服用。他将药片藏在画室一个颜料管里,纸条则撕碎冲进了马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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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继续画那幅薰衣草。不知为何,这幅画让他感到平静,仿佛透过这些紫色小花,他能触碰到马家某个不为人知的温柔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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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西斜,画作接近完成时,丁程鑫突然有了灵感。他在画面一角添加了一个模糊的女性背影,身穿淡紫色长裙,正在弯腰采摘薰衣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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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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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丁程鑫吓得差点打翻调色盘。他不知道马嘉祺什么时候回来的,又站在身后看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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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象中的人物。"丁程鑫结结巴巴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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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死死盯着画中那个背影,呼吸变得急促:"你...你怎么会画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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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画的..."丁程鑫困惑于他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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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突然一把抓起画布,狠狠摔在地上。画框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画室里格外刺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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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画她!"马嘉祺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睛布满血丝,"永远不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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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平时的马嘉祺总是冷静自持,连生气都是克制的。现在这个暴怒的男人像个陌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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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丁程鑫本能地后退,却被马嘉祺一把抓住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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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危险,"别试探我的底线,程程。"他强迫丁程鑫看着地上的画,"把这里清理干净。晚餐前我要看到你恢复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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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大步离开画室,重重摔上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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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颤抖着跪在地上,收拾画框碎片。画布上的薰衣草被撕裂,那个紫色背影更是支离破碎。他这才明白自己无意中触碰了马嘉祺的某个禁忌——那个背影一定是马夫人,马嘉祺的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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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幅画会引起如此剧烈的反应?马嘉祺与他母亲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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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残局,丁程鑫洗了个澡试图平静下来。热水冲刷着身体,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晰:如果他想要逃离,必须了解马嘉祺的过去,找到他的弱点。而答案很可能就在那间上锁的私人书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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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马嘉祺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为下午的失控道歉。但丁程鑫注意到他喝了很多酒,眼神逐渐变得恍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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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从来不允许我母亲种薰衣草。"马嘉祺突然说,盯着酒杯,"她说紫色是自由的颜色...而他痛恨一切不受控制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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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屏住呼吸,不敢打断这难得的坦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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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我把她的花园全毁了。"马嘉祺苦笑,"除了那片该死的薰衣草...怎么烧都烧不完。"他抬头看向丁程鑫,眼神复杂,"你和她有点像...同样的固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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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马嘉祺第一次谈起家人。丁程鑫小心翼翼地问:"你父亲...还健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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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的表情瞬间变冷:"在监狱。终身监禁。"他站起身,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累了,先去休息。你吃完药也早点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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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独自坐在餐桌前,思绪万千。马嘉祺的父亲在监狱?为什么?这与马夫人的死有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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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马嘉祺照例给他一片胃药。丁程鑫假装吞下,实则藏在舌下。等马嘉祺去洗澡时,他迅速将药片吐出来包在纸巾里,藏在了枕头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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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确认马嘉祺熟睡后,丁程鑫悄悄起身。马嘉祺今晚喝得太多,睡得很沉。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来到三楼那间上锁的书房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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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惊讶的是,门把手轻轻一转就开了——马嘉祺今晚状态异常,居然忘了锁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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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溜进去,关上门,不敢开灯。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勾勒出书房的轮廓: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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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不敢弄乱任何东西。书桌抽屉都锁着,但最下面的一个似乎卡住了,露出一角纸张。丁程鑫轻轻一拉,整个抽屉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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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本旧日记本,封面上用稚嫩的笔迹写着"马嘉祺,12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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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的心跳如雷。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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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爸爸又把妈妈锁在阁楼里了,因为她偷偷去了镇上。我听见她在哭,但爸爸说这是为她好,女人需要学会服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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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从丁程鑫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他突然明白了马嘉祺扭曲行为背后的真相——他在重复父亲对待母亲的方式,只是换上了"爱"的名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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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想找的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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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丁程鑫浑身僵硬,缓缓转身。马嘉祺站在门口,月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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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作者毋庸置疑</span>,主包今天下午就要返校上课啦,下周六再见吧拜拜~~(kiss kis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