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西施往前走了两步，踢开路边一块小石头，“要是连鸟兽都受影响，这路可就难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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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前面的桥洞里突然飘出团黑雾，比刚才的灰雾大了些，形状也更像个人影，只是没有五官，飘在半空晃晃悠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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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点不一样。”镜的眼神沉了沉，“好像聚了点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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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黑雾见了人，突然加速飘过来，带起的风里裹着股土腥味。西施这次没等它靠近，直接旋动手腕，玉镯在空中转出个水圈，卷着路边的溪水形成道水墙。黑雾撞在水墙上，发出声闷响，像块扔进水里的炭，慢慢散成了一缕缕细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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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管聚多少力气，还是怕水。”西施放下手腕，指尖有点发麻，“就是这团比刚才的硬实点，震得手腕有点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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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走过去，在黑雾消散的地方踩了踩，地面的泥土都是凉的：“前面快到渡口了，那边水汽重，说不定能让这些邪祟不敢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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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加快脚步往渡口走，路上又遇到几团零星的灰雾，都被西施的玉镯和镜的刀刃很快解决了。越靠近水边，空气里的湿气越重，风里带着股水草的腥气，那些灰雾果然越来越少，最后彻底不见了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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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渡口时，摆渡的老艄公正坐在船头补渔网，见了她们，直起腰喊：“两位姑娘要过河？这船刚补好，正好能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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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老伯了。”西施笑着点头，踏上船时，脚下的木板吱呀响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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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跟在后面上船，目光扫过水面，倒影里的两人身影清晰，没有任何异样：“老伯，这几天过河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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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艄公把渔网往船板上一扔，挠了挠头：“雾？倒是有，前儿个起过一阵灰扑扑的雾，飘在水面上跟油污似的，沾到船板上擦都擦不掉，不过日头一出来就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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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雾没碍着行船吧？”西施扶着船舷，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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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碍着，就是那天过的鸟雀少了，往常这时候，河面上总有水鸟飞的。”老艄公撑起篙，船慢慢往河中央漂，“姑娘问这个干啥？难不成那雾有啥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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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路上见了点怪东西，问问老伯有没有留神。”镜坐在船尾，望着岸边渐渐远去的树林，“过了河，再走两天就能到三国地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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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话两天，慢的话三天，最近路上不太平，听说南边山里总出怪事，好多商队都绕路走了。”老艄公把篙往水里一插，船稳稳地停在河中央，“姑娘们是去南边办事？要是不急，不如多等两天，凑个大队伍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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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急事，得赶紧过去。”西施笑着摇摇头，“多谢老伯提醒，我们会当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