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芈月发间的玉簪突然发出刺啦轻响，簪头的白气扭曲成十二道细影，其中十道往长安方向飘去，另外两道却像被风吹散的墨，直直往南去了。她按住簪子，声音带着凝重：“织魇的残魂没散干净，两股往三国去了，勾着那边的黑暗势力。”</p>

</p>

玉簪的虚影里，赤壁的战船、官渡的土坡、夷陵的密林都缠着淡淡的黑雾。武则天站在她们身边，天枢镜悬浮在掌心，镜面映出的景象与玉簪一致：“这些残魂落地就会生根，比织魇更难缠。”</p>

</p>

城下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百姓们举着写满名字的木牌挤在渊口外，“花木兰”“云缨”“公孙离”“钟无艳”“貂蝉”“上官婉儿”“王昭君”“阿轲”“伽罗”“芈月”“杨玉环”“女帝”——十二个人的名字被喊得震天响，连刚会说话的娃娃都跟着咿咿呀呀地叫“女帝”“女英雄”。武则天抬手示意欢呼稍歇，内侍捧着十二件披风从人群后走出，披风边缘绣着同色的星辰纹，却各有底色：花木兰的是赭红，像她剑上燃不尽的战意；云缨的是明黄，如枪尖跳跃的火焰；公孙离的绯红似枫叶燃在秋阳里，钟无艳的靛蓝裹着雷霆的沉光，貂蝉的银白映着铃音清辉，上官婉儿的墨黑缀着符文金光，王昭君的冰蓝凝着寒雾，阿轲的玄色藏着暗影锋芒，伽罗的月白托着箭矢流光，芈月的绛紫缠着玉簪白气，杨玉环的水绿伴着琵琶弦音，而武则天自己接过的那件，是绣着金龙的玄色，与朝服相映成辉。“长安有你们，方能安。”她将披风递到每个人手中，声音透过风传到城下，“这十二色披风，是长安的颜色，也是你们的勋章。”</p>

</p>

十位女英雄接过披风披在肩上，衣角在风里与渊边的光交缠。云缨把枪往肩上一扛，火星溅到地上：“那咱们去三国收拾它们！”</p>

</p>

“长安离不得人。”武则天摇头，目光扫过城下欢腾的百姓，“双印刚稳固，地脉还虚着，你们十个得留下守着，不能让任何邪祟再靠近长安。”她转向镜和西施，“镜的分身能探虚实，西施的水袖可引水流阻邪祟，你们二位去三国。”</p>

</p>

镜召出分身，镜面反射着阳光：“带什么话？”</p>

</p>

“告诉那边的人，”武则天从袖中取出天枢镜的拓片，上面印着十二人合力作战的图样，“邪祟怕齐心，就像我们十二个守长安这样，拧成一股绳，再厉害的黑暗势力也能挡回去。”</p>

</p>

西施理了理水袖，袖口的玉镯轻轻响：“我们会把话带到，也会帮他们守住地界。”</p>

</p>

镜和西施转身往南城门走时，十位女英雄都站在渊边挥手。公孙离旋着秋伞转了个圈，伞面的枫叶纹在阳光下亮得像团火；伽罗对着她们的背影喊：“等你们回来，咱们十二人再聚着吃胡饼！”</p>

</p>

城下的欢呼还在继续，卖胡饼的张老头举着油纸包挤过来：“姑娘们，刚出炉的，加了三倍肉！”花木兰接过胡饼，往十位女英雄手里各塞了一个，咬着饼含糊道：“咱们守好长安，等她们回来庆功！”</p>

</p>

芈月望着镜和西施远去的方向，玉簪上的白气轻轻晃：“她们带着咱们十二人的念想呢。”武则天点头，天枢镜的光映出满城灯火与十位女英雄的身影——长安的光，与往南去的影，都在守着同一个约定。</p>

</p>

远处的歌谣顺着风飘过来，把十二个人的名字串在一起，“女帝”两个字被唱得格外响亮，像串永不褪色的勋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