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急忙收法杖，说：“不好！”</p>

却见巨蛇猛地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映出两人的身影，蛇信吞吐着，带着腥气的声音在潭边回荡：“冰雪与花舞……正好当我的养料。”</p>

貂蝉摇响金铃铛，说：“做梦！”</p>

百余片金瓣从铃口飞出，如利刃般射向巨蛇。花瓣撞上蛇鳞，发出脆响，虽被毒液蚀掉了大半，却也在蛇背上划出浅浅的血痕。</p>

巨蛇吃痛，猛地甩尾拍向岸边。冰面瞬间炸裂，碎冰混着黑雾朝两人扑来。王昭君旋身挡在貂蝉身前，法杖顿地，冰墙拔地而起，将碎冰与黑雾尽数拦下。</p>

王昭君的额角渗出细汗，冰墙已被黑雾蚀得滋滋作响，说：“它的毒液能蚀万物，蝉儿，用你的舞步结阵！咱们试试合力。”</p>

貂蝉点头，脚尖在冰面上轻点，金铃铛摇出复杂的节奏。她的舞步越来越快，粉色花瓣随着旋转的身影飞散，在空中织成圆形的法阵，阵眼处隐隐有梅花印记在闪烁。</p>

貂蝉说：“君君，阵成了！”</p>

王昭君纵身跃入法阵，与貂蝉背靠背站定。她将法杖插入阵眼，寒气顺着法阵蔓延，与粉色花瓣交织；貂蝉的铃铛声陡然拔高，花瓣上燃起淡淡的金光。冰与花在法阵中流转，渐渐凝成粉蓝相间的光带，如同一道纽带，将两人的力量紧紧连在一起。</p>

两人同时发力，说：“就是现在！”</p>

粉蓝光带如利剑般射向巨蛇。那光带似有灵性，避开蛇鳞的缝隙，直刺七寸。巨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黑雾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却被光带缠住，一点点净化成白烟。它在冰面上翻滚了几下，最终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寒潭上空。</p>

紫纹与黑雾渐渐褪去，潭面的裂缝慢慢愈合，重新结上了干净的冰。</p>

回到梅花阁时，貂蝉拉着王昭君坐在廊下，给她斟了杯梅花酒。</p>

貂蝉戳了戳王昭君的脸颊，说：“打赢了还皱着眉？难道还在想那巨蛇？”</p>

王昭君望着窗外的月色，说：“不是，寒潭的紫纹只是分支，我总觉得别处还有暗黑势力。”</p>

貂蝉握住她的手，腕间的金铃铛轻轻晃动，说：“管它别处还是哪里，咱们姐妹一起去。你看，”她指着廊外的雪地，王昭君施法冻住的冰纹上，竟有粉色花瓣嵌在里面，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今夜的冰和花，连月光都变得温柔了。”</p>

王昭君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抬手，指尖凝出一朵冰制的荷花，轻轻放在貂蝉掌心，说：“这个送你。若真有别处出事，你触摸它，我便能感知到。”</p>

貂蝉眼睛一亮，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银铃，铃身上刻着冰梅花纹。</p>

貂蝉把铃铛塞进王昭君手里，说：“我早给你备了这个！冰和花本就该在一起，这是咱们姐妹的信物。”</p>

王昭君握紧了银铃，铃身的温度竟与掌心相融。两人相视而笑，窗外的月光洒在她们交握的手上，冰与花的气息缠在一起，在冬夜里漾开暖暖的涟漪。长安的灯火在远处闪烁，仿佛也在为这对姐妹的默契而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