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千刃雪</i>"母亲！"千仞雪突然打断她，这个久违的称呼让两人都愣住了。</p>

曦月悄悄后退几步，元素结界无声展开，将这片空间与外界隔绝。</p>

<i>千刃雪</i>"这些年为什么..."千仞雪的声音带着神祇不该有的颤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p>

<span>比比东</span>比比东的权杖深深陷入泥土。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些精心维持的冷漠面具正在龟裂。"我是被前任教皇侵犯后生下的你..."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看着襁褓里的你，就像看到另一个被命运捉弄的自己。"</p>

真相像一把钝刀，慢慢剖开尘封的往事。那个被千寻疾强迫的夜晚，那个不得不留下的孩子，那些无处宣泄的恨意。千仞雪踉跄着扶住石桌，神装上的金纹明灭不定。</p>

<span>比比东</span>"所以我疏远你，折磨你..."比比东自嘲地笑了，"真是个愚蠢的母亲。"</p>

一片星辰花飘落在她们之间。千仞雪突然想起六岁那年，她躲在柱子后面偷看母亲批阅文书时，比比东也曾露出这样疲惫的神情。</p>

<i>千刃雪</i>"我更愚蠢。"千仞雪伸手接住那片叶子，"明明...一直都想叫您一声母亲的。"</p>

比比东的权杖当啷落地。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女儿紧紧抱住。天使神的羽翼温柔地包裹住两人，像是要把错失的时光都补回来。</p>

<span>比比东</span>比比东的手指轻轻抚过千仞雪鎏金的神装铠甲，指尖在六翼天使的纹路上流连，仿佛在触碰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从未想过..."她的声音比夜雾还要轻，"你能成长得这么...耀眼。"</p>

<i>千刃雪</i>"母亲..."千仞雪的神装微微发烫，天使之翼不自觉地收拢，像是变回了那个渴望母亲认可的小女孩，"您知道吗？虽然可能这么多年你对我并不好，但是我会一直在心里非常敬爱着你。”</p>

<span>比比东</span>比比东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月光照亮她眼角细碎的晶莹，这位曾经铁血无情的教皇，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她想起千仞雪幼时那双执拗的金色眼睛，想起每次责罚后那孩子挺得笔直的脊背，想起...太多刻意忽视的细节："雪儿..."二十年来第一次，她唤出了这个乳名，"你比我勇敢得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