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极其快速、充满自信、甚至带着点“看到了吧”意味的小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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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便转身，走向网前与对手握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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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脸颊再次爆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失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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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他回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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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无形的、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默契，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赛场和看台，连接着他和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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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青学毫无意外地以大比分获胜。队员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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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从看台上下来，犹豫着是否要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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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越前龙马拎着网球包，朝着休息区外走来。他似乎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了……放着一箱运动饮料的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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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经过月身边时，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光也直视前方，仿佛没有看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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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心微微沉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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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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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着的那只手，却极其自然地向后一伸，精准地、毫无预兆地，从她手里……抽走了那条她一直捏在手里、甚至有些被汗水濡湿的干净毛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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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无数次，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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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彻底愣住了，呆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拿着毛巾的姿势，但毛巾已经易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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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甚至没有回头，就用那条毛巾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然后随意地搭在肩上，继续走向那箱饮料，拿起一瓶水拧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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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和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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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队友似乎也习以为常（或者被他的理所当然震慑住了），并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只有不二周助，微笑着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月，又看了看淡定喝水的越前，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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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心脏像是坐了一趟高速过山车，刚刚因为他的“无视”而跌落，又因为这下意识的、无比自然的“拿取”而瞬间冲上云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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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用了她的毛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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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算不算间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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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羞赧和窃喜如同烟花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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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喝了几口水，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僵在原地的月，以及自己肩上的毛巾，眉头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仿佛才反应过来这毛巾的来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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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好意思，只是顿了顿，然后极其自然地将毛巾从肩上拿下来，递还给她，语气平淡地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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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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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便压了压帽檐，拎着包和 water，朝着队友们集合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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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机械地接过那条还残留着他体温和淡淡汗味的毛巾，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虾子，红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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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嚣张又自然的背影，她忽然觉得，那条不断减少的进度条，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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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剩下一天，这一刻，也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