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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乃有些不知所措，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是、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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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陷入一阵短暂的、有些尴尬的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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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看着她，真诚地开口：“龙崎同学很喜欢网球吧？我看你每次比赛都很认真地在看，也很了解大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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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网球，樱乃的眼神亮了一些，稍微放松了点：“嗯……因为奶奶是教练，所以从小就很喜欢……大家……大家都非常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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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月顺着她的话说，目光看向空荡荡的球场，语气里带着真实的敬佩，“越前君就不用说了，手冢部长、不二前辈、菊丸前辈、桃城前辈、海堂前辈、乾前辈……每个人都那么强，又那么努力。能这样看着他们打球，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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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里，巧妙地将越前龙马融入了“大家”之中，没有单独突出他，语气也更像是单纯的欣赏和崇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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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乃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轻轻点头：“嗯……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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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转过头，看向樱乃，眼神变得更加认真和柔和：“其实……我有时候挺笨手笨脚的，做经理也总是怕出错，给大家添麻烦。还好龙崎同学和朋香同学一直都很帮我，真的很感谢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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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示弱，表达感谢，将姿态放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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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乃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清水同学你很努力！做得也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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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月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释然，“我只是想……能尽量帮上一点忙，能看着青学走得远一点，再远一点……这样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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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句话，像是说给樱乃听，又像是在对自己强调，划定一个界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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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乃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真诚的、似乎毫无杂质的笑容，看着她眼神里那份对网球部纯粹的关切，心中的戒备和酸涩，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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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清水同学只是非常热爱网球部，非常崇拜大家的球技而已？她对越前君，也只是像其他队员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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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樱乃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柔软的笑容，“青学一定会在都大赛取得好成绩的！我们一起为他们加油吧，清水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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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月也笑了，心里却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又泛起一丝酸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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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保持距离，淡化特殊，减少可能带来的伤害。在她离开之前，至少不要让任何人因她而感到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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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远处一直观察着的朋香，看到两人居然相视而笑，气氛融洽，不由得困惑地挠了挠头：“咦？她们在聊什么啊？好像很开心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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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场地的另一边，正在收拾球拍的越前龙马，无意间抬眼，恰好看到了场边那两个相谈甚欢的女生。他的目光在月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上停顿了几秒，琥珀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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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和龙崎……聊得那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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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了压帽檐，收回视线，不再去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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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那点因为抽签仪式后她异常反应而产生的在意，似乎又悄然加深了一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