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的风暴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月凭借着越前龙马那“点石成金”般的寥寥数笔提示，以及之后几天熬夜爆肝、疯狂刷题（主要钻研他那种简洁高效的解题思路），总算低空飞过，没有让成绩单变得太难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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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长长地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因为学业问题而被踢出网球部，或者引来老师过多的“关照”。而更让她暗自窃喜的是，那次成功的“求助”，似乎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用请教问题的方式接近他，是行之有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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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时候，她拿着习题册蹭过去时，收获的依旧是他懒洋洋的一瞥，以及一句毫不客气的“这么简单都不会？”，但偶尔心情尚可（或者被她烦得不行）时，他也会用铅笔在她草稿纸上划拉几下，给出那种跳跃却精准的提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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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短暂的交流，都让月的心跳失衡，并将那些写着他字迹的草稿纸当宝贝一样收好。她甚至觉得，自己那糟糕的数学，似乎都因为他而变得稍微可爱了一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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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学业危机刚解除，另一重更巨大的压力便接踵而至——地区预选赛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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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部的气氛明显变得不同以往。平时的练习更加紧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硝烟味。正选队员们的脸上少了些许嬉笑，多了几分专注和锐利。就连总是睡眼惺忪的越前龙马，在握上球拍踏入场地时，眼神也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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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心也随着比赛的临近而高高悬起。她知道剧情，知道青学会赢，知道越前龙马会一路获胜。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站在赛场边，感受那剑拔弩张的氛围，又是另一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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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第一次，以“清水月”的身份，在现场为他加油。不再是透明旁观者，而是真实存在于此的、可以为他紧张、为他欢呼的其中一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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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选赛第一天，阳光炽烈，球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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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穿着青学的校服，混在啦啦队的人群中，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胸前，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那个娇小却存在感极强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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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的比赛被安排在外场第二顺位。他的对手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的主力，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看起来力量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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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对方看起来好强啊！”</p>
“越前没问题吧？体型差好多……”</p>
周围传来其他学校学生窃窃私语的声音，带着质疑和看好戏的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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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心揪紧了。她知道越前会赢，但看到对方那充满力量感的发球和咄咄逼人的攻势，还是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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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场上的越前龙马，面对力量远胜于自己的对手，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甚至带着点无聊的样子，仿佛眼前激烈的比赛只是一场无趣的热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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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每一次挥拍，都精准地击打在对方最难受的位置；他的步伐灵动如蝶，总是能提前一步预判到球的落点；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对手每一个细微的破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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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记漂亮的短球，得分！</p>
“砰！”一记精准的底线抽击，得分！</p>
“还差得远呢。”他习惯性地吐出这句话，语气平淡，却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嚣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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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看着他在赛场上驰骋，如同看着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光芒万丈，势不可挡。那份游刃有余的从容，那份源自绝对实力的自信，让她心旌摇曳，与有荣焉。她忍不住和朋香、樱乃她们一起，大声地为他加油助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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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君！加油！”</p>
“青学！必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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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比赛节奏里，对场外的欢呼充耳不闻。他轻松地以6-1的比分拿下了第一场比赛，过程干脆利落，甚至没出什么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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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少爷太帅了！”朋香激动地尖叫。</p>
月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果然，他是最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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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选赛顺利进行，青学一路高歌猛进。越前龙马遇到的对手也逐渐变强，但依旧无法对他构成真正的威胁。他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所有挑战者感到绝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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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但总体都沉浸在一种“我知道你很厉害并且你确实很厉害”的与有荣焉的幸福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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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预选赛的后期，一场看似普通的比赛，却出现了小小的波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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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这一场的对手，是一个风格极其诡异的左撇子选手。他的球路旋转强烈，落点刁钻，而且非常擅长打持久战和消耗战，战术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磨掉越前的体力和耐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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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不久，越前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对方那种黏糊糊的打法和强烈的旋转，出现了几次非受迫性失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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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场上的他不耐烦地咂了下嘴，显然对这种磨人的打法很是不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