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赖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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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像被施了魔法，在月的脑海里循环播放了整整一个晚上外加一个清晨。每一次回味，都能让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心底泛起细密的、甜滋滋的泡泡。就连小星那关于时限的警告，似乎都被这短暂的甜蜜冲淡了些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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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可她了！虽然只是实验操作，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证明她的努力和主动是有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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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雀跃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周六。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是个绝佳的出门日子。月的脚步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又一次溜达到了那个熟悉的街头网球场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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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偶遇呢？她抱着一丝微小的期待，假装只是在附近闲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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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幸运女神，似乎真的短暂地眷顾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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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靠近球场，那极具穿透力的击球声和少年充满活力的呼喊声就已经清晰可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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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你这小子！看我的Jack Knife！”</p>
“还差得远呢，桃城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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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桃城武和越前龙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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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铁丝网，躲在阴影处，像个小偷一样窥视着场内的情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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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土场地上，桃城武正使出他的绝招，力道惊人的扣杀如同炮弹般砸向越前龙马的场地。而越前则如同灵巧的猫，步伐迅捷地移动，反手一记精准的抽击，不仅轻松回了球，还将角度打得更刁钻，引得桃城哇哇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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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少年，挥洒着汗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月看得入了迷，再一次被现场版的比赛所震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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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清水吗？”一局结束，眼尖的桃城武率先发现了躲在铁丝网外的月，他扛着球拍，大大咧咧地朝她挥手，露出爽朗的笑容，“来看比赛啊？进来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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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吓了一跳，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脸颊瞬间涨红。她犹豫着推开铁丝网的门，走了进去：“桃城前辈，越前君，早上好。我……我就是路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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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正用毛巾擦着汗，看到她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没什么表示，拿起旁边的芬达喝了一口。倒是桃城武，热情得过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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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清水你是转学生，之前在国外肯定也打过网球吧？”桃城武眼睛发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来来来，正好越前这小子一点都不懂得尊敬前辈，你来帮我教训教训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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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顿时慌了，连忙摆手：“不、不行的！我完全不会打！真的！”她这话可是千真万确，前世她唯一的运动就是在跑步机上挣扎，网球拍都没摸过几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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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谦虚嘛！试试看！很简单的！”桃城武显然不信，或者说他根本没在意，直接把手里的球拍塞到了月的手里，然后对着对面的越前喊道，“越前！让新手一下，别打太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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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握着那沉甸甸的球拍，感觉像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求助般地看向越前龙马，希望他能出言阻止这荒唐的提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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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越前只是压了压帽檐，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她僵硬的动作和慌乱的表情，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勾起一丝极淡的、类似看好戏的弧度？他居然没有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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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城前辈，我真的……”月还想挣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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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放松打！”桃城武已经退到了场边，笑嘻嘻地抱着手臂，一副期待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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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站到了底线附近。手心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几乎要握不住球拍。对面的越前龙马已经做好了准备姿势，虽然看起来依旧随意，但那专注的眼神告诉她，他并不会真的放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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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发了？”月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笨拙地将球抛起——抛得太高了，而且歪了——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挥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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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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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倒是碰到了球，但发出的声音软绵绵的，毫无力道。网球以一个极其诡异的、慢悠悠的曲线，堪堪过网，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发球区线外老远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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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一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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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场边的桃城武第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清水你这发球……也太可爱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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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脸颊瞬间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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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看着那颗滚远的球，又看了看对面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的月，似乎也觉得有点好笑，他抬手压了压帽檐，遮住了上扬的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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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他简短地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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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欲哭无泪，只能跑去捡回球，再次站回底线。第二次发球，依旧惨不忍睹，直接下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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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总算勉强发过去了，但速度慢得像是在送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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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甚至没有移动，只是随意地一抬手，球拍轻轻一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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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