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是凉的，唇却是滚烫的，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p>

<span>燕迟</span>“阿行，别怕。”</p>

</p>

明知是飞蛾扑火，明知是饮鸩止渴。</p>

可情之一字，从来不讲道理。</p>

纸终究包不住火。</p>

皇帝他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早已洞察一切。</p>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那眼神，一日比一日阴鸷，一日比一日冰冷。</p>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迫近。</p>

他和燕迟被“请”入一处偏僻宫室。</p>

殿内灯火通明，亮得刺眼，映照着他脸上毫无温度的笑意。</p>

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p>

侍卫按刀侍立两旁，眼神像冰冷的铁钉。</p>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平缓，却字字如冰锥：</p>

<span>皇帝</span>“朕的贵妃，还有朕的好皇弟……你们，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p>

恐惧瞬间攫住了顾景行的四肢百骸，血液都仿佛冻成了冰。</p>

他下意识地看向燕迟。</p>

他依旧挺直着背脊，脸色在刺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望向他的眼睛，却异常沉静，甚至……</p>

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近乎温柔的光。</p>

<span>燕迟</span>“皇兄，”</p>

燕迟开口，声音低沉而稳定，</p>

<span>燕迟</span>“一切皆因臣弟而起，与贵妃娘娘无关。臣弟，甘愿领罪。”</p>

<span>皇帝</span>“领罪？”</p>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p>

<span>皇帝</span>“领什么罪？觊觎妃嫔？秽乱宫闱？燕迟，你告诉朕，你该当何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