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耿继辉走过来，把枪递给旁边的哨兵，见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逗她“没看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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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乔歆欣别开脸，却被他拉着往射击位走“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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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试试。”他笑着把她拉到射击位上，从旁边拿过一把重量轻些的训练枪“试试？不真上子弹，就教你瞄准，体验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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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歆欣有点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我不行，我怕拿不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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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你。”耿继辉站在她身后，双手覆上她的手，帮她握住枪托“别怕，先抵肩，对，就像这样，把枪托顶在肩膀窝里，稳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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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烫。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能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刚才打靶时的锐利劲儿全收了，只剩耐心——他手把手教她调整姿势，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手腕别晃，对，沉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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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镜看到了吗？”他低头，下巴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看那个靶心，把准星对准圆心，屏住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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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歆欣照着他说的做，透过瞄准镜看过去，靶心小小的一个圆点，随着呼吸轻轻晃。身后的人贴得近，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漫进鼻腔里，她心里的慌慢慢散了，只剩下手心的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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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这样，稳住……”他的声音放得更柔，“想象着靶心就是伞兵那欠揍的脸，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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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歆欣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手一抖，枪差点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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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耿继辉也跟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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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兵听到耿继辉的话，在旁边嚷嚷“小耿，你别教坏我妹，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大舅子，你怎么能这么教我妹打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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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继没回应他，他握住扶着她的手“认真点，再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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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了笑，重新瞄准。这次没晃，准星稳稳对着靶心，她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了下扳机，虽没子弹，却像真的射中了似的，心里“咯噔”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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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耿继辉夸她，“第一次就能瞄准，比伞兵第一次强多了，他当时把准星对到旁边靶子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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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歆欣仰头看他，他正笑，眼里的光软乎乎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周身镶了圈金边，发梢的影子落在她脸上，暖烘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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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教得好。”她小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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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聪明。”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碰到那枚五角星发绳，顿了顿，又轻轻把它理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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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伞兵和小庄也正在手把手的教自己女朋友，伞兵也仿佛变了个人，不再嘻嘻哈哈，而是认真的教何思柔怎么拿枪，对准靶心，瞄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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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继辉拉着乔歆欣走过去“累不累？要不要去那边歇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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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乔歆欣摇头，看着他刚才打靶的位置，心里甜丝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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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靶场吹过，带着点硝烟的淡味，却不呛人。乔歆欣看着耿继辉的侧脸，觉得他穿着作训服站在靶场的样子，和他红着脸给她发绳的样子，一样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