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禾别过脸，不敢看他</p>

<i>裴书禾</i>早就定了，只是…</p>

只是她一直抱着能和他去云城的幻想，没说出口。</p>

<span>侯明昊</span>只是什么？</p>

侯明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p>

<span>侯明昊</span>只是你以为能考上，就想反悔？裴书禾，我们说好的啊。</p>

<span>侯明昊</span>你说过，等高考结束，我们去云城看梧桐道，去逛那边的旧书店，你说...</p>

<i>裴书禾</i>那是以前了</p>

裴书禾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突然冷下来</p>

<i>裴书禾</i>人都会变的</p>

侯明昊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红血丝。</p>

<span>侯明昊</span>所以</p>

<span>侯明昊</span>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答应我的那些事，原来都不算数？”</p>

裴书禾逼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故意说得刻薄</p>

<i>裴书禾</i>侯明昊，我们只是同学。你不会真以为...</p>

他打断她，声音轻得像叹息</p>

<span>侯明昊</span>我以为你说喜欢云城的秋天，是真的喜欢；我以为你把云城大学的校徽别在笔袋上，是真的想去。原来这些在你眼里，都只是随口说说。是我太当真了，是我为难你了，对不对？</p>

最后那句话像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裴书禾心里。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想告诉他她的笔袋里还藏着写了又改的告白信，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更冷的沉默。</p>

侯明昊看她不说话，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就走。白衬衫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带着说不出的落寞。裴书禾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蹲下身，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p>

毕业典礼那天，裴书禾坐在去机场的车里，手机里弹出林景忆发来的照片。侯明昊穿着学士服站在队伍最边上，手里捏着朵蔫了的向日葵，目光空茫地望着远方。周舟在旁边拍他的肩膀，嘴唇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p>

原来有些约定，不是不想守，是命运没给机会。而那句没说出口的“我也是”，终究只能烂在心里，随着云城的风，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