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冲上前，"还有救！"</p>
但已经晚了。他们的身体逐渐透明，最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晨雾中。</p>
"对不起..."白砚最后一句话几乎听不见，"我没能守住..."</p>
我跪在地上，手伸向他们消失的地方。指尖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知是露水还是泪水。</p>
"他们用自己的意志抵抗了系统。"冬凌蹲下身，"给我们争取了时间。"</p>
沈寒舟拍拍我的肩："走吧。还有六个人等着我们。"</p>
我站起身，望向东方。晨曦正穿透云层，照亮前方的道路。</p>
"走。"我说。</p>
\[未完待续\]晨光刺破雾气，林间小路泛起一层金色。我踩碎枯枝往前走，脚底还残留着许烬消散时的凉意。</p>
沈寒舟突然停下脚步。他握刀的手指关节发白，目光锁定前方树影。</p>
"有人。"</p>
冬凌迅速将终端收进背包。我们躲到树后，屏住呼吸。</p>
三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从转角处走来。他们身上带着熟悉的徽章——和地下设施守卫队一样。</p>
"数据盘还在我们手里。"冬凌贴着我的耳朵低语，"他们可能在追踪信号。"</p>
最前面那人忽然抬头。他鼻梁上的电子义眼闪着红光，缓缓转向我们的方向。</p>
"找到了。"</p>
沈寒舟已经甩出匕首。寒光闪过，那人脖子上爆出一串火花，整个人向后倒去。</p>
枪声就在下一秒炸响。</p>
我们转身狂奔，子弹擦着耳畔飞过。树叶被击碎的声音此起彼伏。</p>
"那边！"冬凌指着斜前方一处塌陷的山坡。</p>
我冲在最前面，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顺着碎石滑向黑暗。</p>
身体重重撞在金属板上。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这似乎是某个废弃的地下通道。</p>
沈寒舟和冬凌也跟着跳下来。头顶传来脚步声，那些人正在搜寻入口。</p>
"走。"冬凌打开终端照明，"这里可能是旧设施的一部分。"</p>
通道两侧墙上布满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抓挠过。越往里走，空气里的铁锈味就越浓。</p>
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铁门。门缝里透出幽蓝的光。</p>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挤进门缝。</p>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p>
整座大厅像被冰封住了。墙壁上结满霜花，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冰雕。那些人保持着奔跑或射击的姿态，脸上惊恐的表情凝固成永恒。</p>
"低温武器实验场。"冬凌轻声说，"他们当年在这里测试新型冷冻弹。"</p>
沈寒舟蹲下身，手指触碰最近那具尸体。冰层发出细微的破裂声。</p>
"还没完全冻结。这些人...死了不超过十分钟。"</p>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我们立刻躲到一根承重柱后。</p>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p>
是女人。她穿着破损的防护服，怀里抱着个金属箱。走到一具冰雕前，她伸手抚摸对方的脸，指尖留下一道融化的痕迹。</p>
"你也不得不这样做了吗..."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p>
我突然认出她是谁。</p>
"苏墨？"</p>
女人猛地转身，箱子掉在地上。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p>
"你...你还活着？"</p>
沈寒舟的刀已经抵住她喉咙："你怎么知道他是谁？"</p>
"因为..."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因为你就是枭晗。"</p>
我愣住。</p>
"你们都以为我是叛徒对吧？"她弯腰捡起箱子，"但林骁临死前说过，当九神尊觉醒的时候，你会想起一切。"</p>
冬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听她..."</p>
"闭嘴！"我打断她，"继续说。"</p>
苏墨打开箱子。里面躺着一枚银色芯片，表面流动着细小的光点。</p>
"这是记忆备份。"她举起芯片，"林骁用最后的力量保存下来的。"</p>
沈寒舟冷笑："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p>
"那就随你的便。"她将芯片放在地上，"但如果你愿意看看，或许能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牺牲自己保护你。"</p>
我弯腰去捡芯片。</p>
指尖刚触到表面，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p>
画面在眼前闪现：实验室、警报声、林骁苍白的脸、他伸向我胸口的手、还有那句"快逃"...</p>
"你感觉到了吗？"苏墨的声音忽远忽近。</p>
我睁开眼，发现她正举着一支注射器，针尖还残留着液体。</p>
"你..."</p>
"抱歉。"她退后几步，"我必须确保系统不会干扰这段记忆。"</p>
冬凌突然拔枪："别动！"</p>
但已经晚了。苏墨的身影化作黑烟，在我们面前消散。只留下地上那枚芯片，静静闪烁着微光。</p>
"这是陷阱。"沈寒舟握紧刀柄，"她想让你看到假记忆。"</p>
"可那些画面..."我摸着胸口，那里隐隐作痛，"太真实了。"</p>
冬凌捡起芯片，脸色突然变了："她没骗人。这段记忆是真的。而且..."</p>
她抬头看我："林骁确实对你做过什么。"</p>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地面突然震动。远处的冰层开始龟裂，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p>
"跑！"沈寒舟拽着我就往回冲。</p>
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无数冰锥从天而降，插在我们脚边。</p>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冰窟窿里爬出来。它浑身覆盖着金属装甲，眼睛闪着红光，但身形却像某种野兽。</p>
"低温兵器。"冬凌边跑边喊，"他们用活体改造的怪物！"</p>
我们冲进通道。身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p>
"把芯片给我。"我伸手。</p>
冬凌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来。</p>
我将芯片按进手腕上的接口。冰冷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p>
"等一下！"冬凌突然拉住我，"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p>
但我已经激活了记忆。</p>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我跪倒在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p>
画面中，林骁正在操作台前疯狂输入指令。他的手臂缠着绷带，血迹斑斑。</p>
"枭晗，当你看到这段记忆时..."他的声音沙哑，"说明我已经失败了。系统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但还有希望..."</p>
他转头看向摄像头："记住，真正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p>
画面中断。</p>
我抬起头，发现那只怪物就在面前。它的利爪高高扬起，即将落下。</p>
但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我体内苏醒。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怪物的爪子已经断在半空。</p>
它发出凄厉的嚎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p>
沈寒舟和冬凌呆呆地看着我。</p>
我站起身，看着掌心。那里浮现出淡淡的金光，和叶无尘的佛珠一模一样。</p>
"我们得找到其他人。"我说，"越快越好。"</p>
冬凌点点头，突然指着我身后："那是什么？"</p>
我回头。怪物的尸体正在融化，露出胸腔里的核心——一个闪烁着蓝光的装置，上面刻着熟悉的标志。</p>
那是许烬部队的徽章。</p>
"这不是普通的改造兵器。"冬凌蹲下检查，"它是用...活人改造的。"</p>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p>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