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的目光落在虚空处，像是在回忆什么</p>

<span>喜羊羊</span>手里捏着颗柠檬糖，看别人打靶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跟着瞄准动作偏头</p>

车外的风卷着雨点敲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p>

凌苍沉默了片刻，终于明白他想说什么</p>

<span>凌苍</span>你怀疑……</p>

<span>喜羊羊</span>我没怀疑</p>

喜羊羊打断他，拿起那枚子弹塞进枪膛，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p>

<span>喜羊羊</span>只是觉得，十八岁的女生，不该整天握着枪</p>

凌苍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叹了口气</p>

<span>凌苍</span>喜羊羊，我们合作六年了，你从来不会对目标产生多余的情绪</p>

他的声音放轻了些</p>

<span>凌苍</span>那个大一新生，对你来说不一样，是吗？</p>

枪被合上保险，咔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p>

喜羊羊终于转过头，眼底的冰意几乎要凝结成霜</p>

<span>喜羊羊</span>在黑月的规则里，没有‘不一样’</p>

<span>凌苍</span>但委托方不知道她是谁</p>

凌苍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p>

<span>凌苍</span>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找借口拖延——</p>

<span>喜羊羊</span>不用</p>

喜羊羊把枪放进背包，拉链拉到顶端时停顿了半秒</p>

<span>喜羊羊</span>一年就一年</p>

他推开车门，冷雨立刻灌了进来</p>

<span>喜羊羊</span>告诉委托方，按规矩来</p>

凌苍看着他走进雨里的背影，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只即将扑向猎物的兽</p>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喜羊羊从秘密处决基地回来时，也是这样浑身湿透，怀里却揣着颗融化了一半的柠檬糖，糖纸都被血浸透了</p>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面的雨声</p>

凌苍拿起那份关于虚空首领的情报，照片栏里还是一片空白，只有一行备注：雷系异能，听力异于常人，疑似女性</p>

他拿出手机，给喜羊羊发了条消息：【海洋和铭泽已经到位，等你指令】</p>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雨下得更大了</p>

训练馆的灯光在雨幕里晕成一团模糊的光球，像极了三年前射击比赛结束时，看台上那盏忽明忽暗的应急灯</p>

而此刻的雨里，喜羊羊摸了摸口袋里的柠檬糖——早上从食堂出来时买的，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p>

糖纸被体温焐得温热，他忽然握紧了拳头，指缝间渗出的凉意，比雨水更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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