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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停在射击社训练馆后的阴影里，车窗贴着单向膜，隔绝了外面渐沉的暮色</p>

凌苍把第三份文件推过去时，指尖的钢笔在皮质文件夹上划出轻微的声响。</p>

<span>凌苍</span>委托方刚发来的消息</p>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车外路灯的光</p>

<span>凌苍</span>针对虚空首领的悬赏期限，从三年改成一年了</p>

喜羊羊的手指正捏着一枚9mm口径的子弹，听到这话时，指腹无意识地在弹壳上摩挲了两下，留下浅淡的凉意</p>

<span>喜羊羊</span>理由</p>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问今天的天气</p>

<span>凌苍</span>上周城西仓库的事，委托方怀疑虚空在暗中囤积压制异能的药剂</p>

凌苍翻开文件，指尖点在某行加粗的字上</p>

<span>凌苍</span>他们查到这批货的源头和虚空有关，觉得不能再等了</p>

训练馆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喜羊羊的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p>

他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p>

<span>喜羊羊</span>他们怎么确定虚空首领就在这座城市？</p>

<span>凌苍</span>因为有人看到了雷系异能的痕迹</p>

凌苍的语气沉了沉</p>

<span>凌苍</span>和三年前毁掉秘密处决基地的能量波动一致</p>

<span>凌苍</span>委托方给的新情报里，提到虚空首领可能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女性</p>

子弹被轻轻放在膝头的枪套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p>

喜羊羊看着窗外，训练馆的玻璃倒影里，隐约能看到白天美羊羊挥手时的样子，白裙子像朵突然绽开的花</p>

<span>喜羊羊</span>一年</p>

他重复了一遍，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p>

<span>喜羊羊</span>他们付得起加急的价钱？</p>

<span>凌苍</span>价钱是原来的三倍</p>

凌苍从公文包里拿出张支票，推过去</p>

<span>凌苍</span>预付一半，委托方还说，只要能拿到人，允许现场销毁，不用留活口</p>

支票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p>

喜羊羊没去看，只是忽然问</p>

<span>喜羊羊</span>你还记得高三那年，省体育馆的射击比赛吗？</p>

凌苍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p>

<span>凌苍</span>有点印象，你拿了冠军，怎么了？</p>

<span>喜羊羊</span>那天看台上有个穿蓝白校服的女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