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戒尺,又只是戒尺而已(2 / 2)

休息了之后的身体似乎缓了过来,对疼痛的忍耐度变低,打到最后几下的时候报数几乎全乱了,不停地在四十三四十五之间来回重复。浑浑噩噩的大脑几乎记不清自己究竟数到了哪里,晕乎乎的错了几次,被提醒着重新报数,肉体和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之后终于控制不住的发出了抽噎的哭声。

奴隶小声忍耐着却控制不住的崩溃哭声在房间里轻声回荡着,随着戒尺每一下落在腿根处呜咽着大声了些,可是又反应过来似的收了回去,听着可怜而又委屈。

师止行的牙根咬了咬,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手臂的力道始终如一,大脑却在此刻陷入了争吵。

感性的大脑在说你打得太狠了,他才刚从极乐岛出来,受了不少欺负,你对他不能这么严厉;理智的大脑冷笑一声,昨天也不是没有打过,明知道会被惩罚还要倔,这难道不是自找的吗?

感性的大脑小心翼翼的说道:或许是为了试探些什么,因为不安所以才闹小脾气呢?理性大脑冷冷睨视: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就更应该打了,知道会被打也要试探的东西,你不打他他怎么好确定呢?

原本杂乱的思维似乎在这一刻开始清晰了过来,有什么原因是奴隶冒着受罚的危险也要去做的,那必然是他能够从这次危险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玉白不知道这次惩罚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自己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靠在男人的怀里被他抱着,小口小口的喂着营养液。额头的汗水被用丝巾一点点的擦干净,对方抱着他不言不语,只是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安抚他杂乱的心跳。

如果不是臀部愈演愈烈的抽疼,现在的怀抱就好像是昨天刚刚结束性爱的时候,他把湿漉漉的自己抱在怀里温柔的爱抚着,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柔呵护的气息,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沉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打扰了您的安排。”嗓子因为疼痛有些沙哑,身上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的头脑混乱,明明只是想着随意说些什么打破僵局。

被打到大脑都断线了清醒过来想到的竟然是这个吗?师止行面无表情的想着,看来确实是非常的想出去玩了,今天真是太可惜了!

“没什么,生活总是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伸手摁住了奴隶还要说些什么的嘴,“不用再道歉,你已经为你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停追忆过往是老年人会干的事情,我还没有到那个年纪。”

捂住嘴的手掌松开,沈玉白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听到对方说今天的事情算过去之后松了一口气,可是莫名的又有些失落,直到被对方用薄被包着抱到了窗前。

窗户被打开,恰逢一声惊雷在天边炸开,轰隆一声响彻天地,他抖了一下被对方抱着坐在了窗边,身体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有脸颊可以感受到有丝丝冷风刮了进来。

“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大概十到二十分钟左右,”抱着他的人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严厉的惩戒过去之后对方又恢复了平静与温柔,“你今天的状态应该是没办法出去玩了,那就陪我听会儿雨声吧。”

雨声淅淅沥沥的从天空倾盆而下,伴随着时不时发出的惊雷声,没有了视力之后是被迫增强的听觉,在大雨中所有生物的活动都被迫终止,没有鸟兽的叫声,只有漫天遍野的雨落声,既安静又吵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依偎在对方的怀抱里,听着他规律平整的呼吸,在杂乱的雨声中显得那样的安稳,身上依旧是疼痛的,可是杂乱的思绪却莫名的沉了下去,变得平和而又宁静。

“我以为您会很生气。”他小声的开口说着。

“是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是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悔,为什么?”

他听到对方淡淡的说道:“如果早知道你这么抵触背家规守则,我不会把这个放在今天。今天应该给你的是天文气象的解说,你喜欢的音乐,还有让你挑选一下你出门应该穿的衣服。”

“.......对不起。”他低着头小声说着。

“我不喜欢你一直说抱歉。”一只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不是很疼,轻轻的揪了揪,“没有实际行动的道歉只是敷衍,如果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就不要道歉。”

“你不说,我可能就不会很清楚的了解你在想些什么,或许你有你的顾虑和想法,但是我以为,从昨天晚上之后,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对不,抱歉,”意识到自己在说无意义的道歉之后立刻收了回去,“只是我的思绪也有些杂乱,我有很多的想法无法控制,我没办法......”

“乖乖,”对方打断了他,“如果有些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那你至少要保证保护好自己,我以为,趋利避害是生物都应该有的本能。”

“我需要再向你重申一遍,我对虐待你以及无意义的惩戒毫无兴趣吗?”

“可是,”他压低了声音,克制住自己即将弥漫而出的酸意,“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是在趋利避害呢?”

师止行沉默了一会儿,房间的光线很充足,所以可以看到怀里人强忍着的泛红眼尾,眼睫快速的眨动着克制即将溢出的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可忍受肉体的伤害也要保护的东西吗?他伸手盖住对方的眼睛,低下头吻在了他的额头上。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如你所愿。”

很久以后,沈玉白已经记不清楚后来的调教中自己是怎么被教导着成为一个合格的sub,却永远的记得这一天的雨声,记得这一天作为他或主动或被动的踏上了作为sub训练的第一步。

被清理了身体,上好药之后放进了被佣人更换后的被窝里,床边的柜子放了规律发出滴答响声的闹钟。

抱着他的人低头亲吻了他的额头,语音磁性而又温柔。

“乖乖,我们来日方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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