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来自车间主任的惊骇与难以置信+50000!】
办公室外头,走廊的拐角。
陆风正跟杨厂长并排走着,准备去仓库看看。
办公室里那一声巨响和嘶吼,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杨厂长脸色一变,就要过去看看。
陆风抬手,拦住了他。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他的心里,却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
他一直以为,贾东旭这只青蛙,已经被他放在温水里,煮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这青蛙,还能蹦跶一下。
而且,蹦得这么高。
有点儿意思。
这盘棋,好像比他预想的,要好玩一点。
【叮!来自陆风的意外与玩味+20000!】
杨厂长看了一眼陆风,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就不再做声。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事儿,怎么处理,还得看陆风的意思。
办公室里。
贾东旭吼完那几句,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那股子疯狂的劲儿,潮水般退去。
剩下的,只有无边的空虚和后怕。
他完了。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浑身发抖,扶着桌子,慢慢地,瘫坐到了地上。
车间主任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指着贾东死,嘴唇哆嗦着。
“你……你……反了你了!”
他赶紧跑出办公室,正好看见杨厂长和陆风。
“厂长,您……您都听见了?”
杨厂长黑着脸,点了点头。
“把赵铁柱,给我叫出来。”陆风发话了,声音很平淡。
不一会儿,赵铁柱耷拉着脑袋,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被带了出来。
“陆……陆采购员,杨厂长。”
“是你挑的事儿?”陆风问。
“我……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赵铁柱小声地辩解。
陆风笑了笑。
“从明天起,你去打扫全厂的厕所。”
“什么时候,把嘴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再回车间。”
赵铁柱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打扫全厂的厕所,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至于贾东旭。”陆风的目光,投向办公室里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
“脾气是爆了点儿,不过,是条汉子。”
“杨厂长,我看那个仓库管理员,就他了。”
杨厂长立刻点头。
“就按陆风同志的意思办。”
“让他今天,就去报道吧。”
说完,两个人,转身走了。
留下车间主任和赵铁柱,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如坠梦中。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回了四合院。
阎家。
阎埠贵听完阎解成学完舌,手里的酒杯,都差点儿没拿稳。
他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杀人,还要诛心。”
“陆风这一手,是彻底把贾东旭,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他给了贾东旭发疯的机会,又亲手把这个疯子,关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笼子里。”
“从今往后,贾东旭就是他陆风,养的一条狗。”
“陆风让他咬谁,他就得咬谁。”
“他还得,感恩戴德地咬。”
杨瑞华听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叮!来自阎埠贵的恐惧与洞察+70000!】
贾家。
秦淮茹听说了厂里的事儿,整个人,都傻了。
她以为,天塌了。
可没想到,那片天,又被陆风,一只手给撑了起来。
晚上,贾东旭回来了。
他身上,没有了机油味,多了一股子尘土和铁锈的味儿。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扔在桌上。
“明天,我就正式上任了。”
他的脸上,没有喜,也没有悲。
就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死水。
秦淮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该恭喜他,还是该为他悲哀?
【叮!来自秦淮茹的茫然与深不见底的恐惧+130000!】
【叮!来自贾东旭被彻底掌控的绝望与死寂的恨意+400000!】
陆风坐在屋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双新的牛皮手套。
脑海里,那密集的提示音,是这个冬天,最动听的乐章。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中院贾家那扇窗户,依旧透着那点儿豆大的,昏黄的灯光。
那光,比昨天,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