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华听完阎解成学完舌,咂了咂嘴。
“我的乖乖,这陆风的手段,可真够黑的。”
“这不明摆着,是敲山震虎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我怎么说的?”
“那条蛇,刚把头探出来,就让人一棍子给打了回去。”
他压低了声音。
“这下,它该知道疼了。”
“再想出来,就得掂量掂量了。”
【叮!来自阎埠贵的果然如此与忌惮+40000!】
中院,贾家。
秦淮茹正在给小当喂着稀得能看见碗底的米汤。
棒梗从外头跑了回来,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
“妈!我听说,爸厂里的那个奖,没了!”
秦淮茹喂饭的手,顿了一下。
那点儿刚刚燃起的,关于二斤猪肉的希望,瞬间就灭了。
她心里头,像是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直冒凉气儿。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给小当喂饭。
这日子,好像永远都看不到头。
【叮!来自秦淮茹的希望破灭与绝望+60000!】
晚上,贾东旭回来了。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秦淮茹忙活。
饭桌上,依旧是一盘水煮白菜,一锅棒子面粥。
贾东旭端起碗,喝了一口。
然后,他开了口。
“今天厂里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秦淮茹“嗯”了一声。
“是陆风干的。”
贾东旭的声音,很平静。
“我小瞧他了。”
“我不光小瞧了他,我还高估了我自个儿。”
他抬起头,看着秦淮茹,那双眼睛,黑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
“我昨天,去找了车间主任。”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跟主任说,陆风在采购的位子上,手脚不干净。”
他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我以为,我干得挺高明。”
“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人家,一根小指头,就把我给按死了。”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煞白的脸。
“淮茹,你怕不怕?”
秦淮茹咬着嘴唇,没说话。
“我以前,也怕。”
贾东旭低下头,看着自个儿碗里那清汤寡水的粥。
“我怕他,怕得要死。”
“可现在,我不怕了。”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抬起头,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得让人发颤的光。
“这次,是我太急了。”
“我还没看清楚路,就冲了出去,活该我摔这一跤。”
“他不是大象吗?”
“那我就做一条,能钻进大象鼻子里的蚂蟥。”
“我不急。”
“我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耗。”
“总有一天,我会把他,连皮带骨,都吸干了。”
【叮!来自贾东旭的冷静的仇恨与更深沉的复仇之心+200000!】
【叮!来自秦淮茹的恐惧与心悸+75000!】
陆风坐在屋里,听着脑海里那悦耳的提示音,嘴角,微微上扬。
他放下茶杯,走到窗边。
中院贾家那扇窗户里,透出一点豆大的灯光。
那灯光,在寒夜里,忽明忽暗,像一只,正在窥伺着什么的,独眼。
有意思。
真有意思。
陆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好酒。
得庆祝一下。
为自个儿,培养出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