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阎,你就算把那算盘珠子给盘出包浆来,你也算不明白。”
“依我看,这秦淮茹,绝对是动了家里的私房钱了!”
“就是贾张氏那个老东西的!”
“这女人,心忒狠了,把婆婆赶走,还吞了人家的钱!”
阎解成和阎解放俩兄弟,听着这话,也是一阵阵地后怕。
“爸,妈,以后咱们家,可千万别再打那点儿小算盘了。”
“现在这院里,水深着呢。”
“那陆风,跟个阎王爷似的。”
“那秦淮茹,现在看着,也跟个索命的无常差不多。”
“咱们家,惹不起,躲得起。”
阎埠贵听着儿子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四合院,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能靠着算计,占点儿小便宜的四合院了。
这院里,来了个掀桌子的人。
他们这些,趴在桌子上吃饭的,再不老实,就得连人带碗,一块儿被扫到地上去。
【叮!来自阎埠贵的后怕与庆幸+38000!】
【叮!来自杨瑞华的嫉妒与惊惧+30000!】
陆风坐在屋里,把院子里头这些人的反应,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端起茶杯,悠闲地品了一口。
不错。
这“情绪值农场”的土壤,经过他这么一翻,现在是越来越肥沃了。
贾张氏这颗最大的毒草,被拔掉了。
可他又亲手,种下了一颗,名叫“秦淮茹”的,种子。
这颗种子,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
他很期待。
【叮!来自全院的震惊与猜忌+60000!】
傍晚,贾东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他推开门,愣住了。
屋里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张原本属于贾张氏的床,上面的铺盖,全换成了新的。
桌子上,摆着两菜一汤。
一盘炒白菜,一盘土豆丝,还有一碗,飘着蛋花的清汤。
虽然还是素菜,可比起以前那清汤寡水的日子,已经强了太多。
棒梗坐在小板凳上,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饭,那小脸,看着,都有了点儿血色。
秦淮茹坐在桌边,给棒梗夹着菜,脸上,没什么表情。
贾东旭站在门口,闻着那久违的饭菜香。
他突然觉得,自个儿,像个外人。
这个家,还是他的家吗?
他怎么觉得,那么陌生呢?
“回来了?”
秦淮茹抬眼,看了他一下。
“洗手,吃饭吧。”
那语气,平淡得,就跟对一个合租的邻居说话似的。
贾东旭麻木地,放下饭盒,洗了手,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头。
他拿起筷子,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一顿饭,三口人,谁也没说话。
吃完饭,秦淮茹利索地收拾了碗筷。
贾东旭坐在那儿,看着她的背影。
他想说点儿什么。
想问问,那五十块钱,是哪儿来的。
想问问,她以后,打算怎么办。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问。
他怕一开口,这个女人,会用那种平静得让他心慌的眼神,看着他。
他怕,她会说出一些,让他更无法接受的话。
这个家,现在,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了。
他认命了。
【叮!来自贾东旭的麻木与自我放弃+40000!】
秦淮茹收拾完,走进了里屋。
她坐在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个小布包。
她打开布包,看着里头那几根黄灿灿的小黄鱼。
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这些,还不够。
远远不够。
贾张氏走了,她成了这个家的主人。
可她,不想再过那种,被人踩在脚底下,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她要往上爬。
她要让所有瞧不起她的人,都仰视她。
她要让她的棒梗,过上最好的日子。
她看着窗外,那漆黑的夜色。
眼神里,燃烧着两团,名为“野心”的火焰。
贾张氏,谢谢你。
谢谢你,把我逼到了绝路。
也谢谢你,让我,获得了新生。
这回,该轮到我,秦淮茹,登场了。
【叮!来自秦淮茹的野心与决绝+65000!】
陆风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响个不停。
他看着自己那暴涨了一大截的情绪值,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