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头站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院里头的放映员,许大茂。
那张标志性的大长脸,这会儿正堆满了笑,跟朵菊花似的。
“陆哥,嘿嘿,没打扰您吧?”
【叮!来自许大茂的讨好+150!】
在这四合院里头,陆风觉着,许大茂算是为数不多的,脑子一直在线的人。
别看他也干过不少缺德事儿,可掰着指头算算,十件里头有八件,都是冲着傻柱去的。
谁让他俩是打小儿就掐到大的死对头呢。
除了跟傻柱不对付,别的事儿上,许大茂这人,还真没坏到骨子里。
起码,比院里那几位大爷,要强上不少。
陆风也挺好奇,这小子这会儿跑过来,是想干嘛。
他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让身子。
许大茂立马就懂了,跟个泥鳅似的,一闪身就钻了进来。
陆风顺手,把门又给关严实了。
许大茂一进屋,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没闲着。
他扫了一眼陆风这空荡荡的屋子。
一张板床,一张破桌子,两把椅子,别的,啥也没有。
“陆哥,您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够难的。”
许大茂咂了咂嘴,脸上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也难怪您今儿个,非得跟他们掰扯掰扯。”
“那一大爷,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他这是存心要把您往死路上逼啊!”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忍不了!”
他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好像他自个儿才是那个最替陆风打抱不平的人。
陆风听着,心里头没什么波澜。
他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行了。”
“少在这儿跟我瞎白话。”
“你要是真有这心,之前院里开会批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现在跑我这儿来念叨这些,有那个必要吗?”
“说吧,今儿个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
陆风这几句话,说得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留。
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臊得脸红脖子粗了。
可许大茂呢?
他脸上那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反倒是嘿嘿一笑,自个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叮!来自许大茂的尴尬+50!】
“陆哥,您瞧您这话说的。”
“我那不是……那不是人微言轻嘛。”
“那会儿院里那仨大爷都坐镇呢,我哪儿敢多嘴啊。”
他搓了搓手,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不过,陆哥,您这手笔,是真高!”
“我刚才可都瞧见了,二大爷跟三大爷,也让公安同志给‘请’走了。”
“这事儿……也是您的手笔吧?”
许大茂那双眼睛里,闪着精光,全是探寻的味儿。
陆风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那意思很明白。
你自个儿猜去。
许大茂一看他这表情,心里头立马就有数了。
他脸上的钦佩,更浓了。
“高!实在是高!”
他冲着陆风,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
“陆哥,您这一下,可是把咱们院里头这几颗大毒瘤,给一次性全拔了!”
“不过……”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那声音,压得更低了,跟蚊子哼哼似的。
“院里头最坏的那几个,现在是基本都进去了。”
“可您知道不?”
“还有个最大的,给漏下了。”
陆风眉头一挑,瞧着他,没说话。
许大茂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伸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后院那个聋老太太。”
“她,才是这院里头,最坏,心最黑的那个!”
“您别看她平时一天到晚拄着个拐棍,耳朵不好使的样子。”
“那都是装的!”
“她那耳朵,比谁都灵!心里头,比谁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