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凑近他，声音低沉下来："那你说，应该用什么求婚？"</p>

沈翊感到一阵心跳加速，杜城近在咫尺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洋葱味。他故意推开杜城的脸，"先去把你那锅'微辣'的菜救回来，我闻到焦味了。"</p>

"！！！"杜城跳起来冲向厨房，留下沈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装洋葱圈的袋子，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p>

厨房里传来杜城抢救晚餐的声响，沈翊重新拿起画册，但目光不断飘向厨房，脑海中回放着杜城认真说出"我愿意"时的表情。那不像是一个玩笑，而更像是一个...承诺。</p>

几分钟后，杜城端着一盘看起来还算成功的炒菜走出来，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拯救成功！看来我不仅有破案的天赋，还有救场的本事。"</p>

沈翊合上画册，走到餐桌前坐下。"让我猜猜，这道菜叫什么？'焦香风味炒杂烩'？"</p>

"这叫'爱的奉献'。"杜城夸张地把盘子放在沈翊面前，"专门为某个嘲笑我求婚的人准备的。"</p>

沈翊夹起一筷子尝了尝，意外地发现味道确实不错。"嗯...勉强及格。"</p>

"就只是'勉强及格'？"杜城不满地抗议，"我可是照着视频学了整整一周！"</p>

"好吧好吧，"沈翊笑着投降，"很好吃，真的。谢谢你的'爱的奉献'。"</p>

杜城这才满意地坐下，两人开始享用这顿简单的晚餐。阳光渐渐西斜，给小小的餐桌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沈翊看着对面专注吃饭的杜城，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常比任何轰轰烈烈的浪漫都更让人心动。</p>

"其实..."沈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求婚，至少应该用个真正的戒指。"</p>

杜城停下筷子，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沈翊读不懂的光芒。"你是在暗示什么吗，沈老师？"</p>

"我只是陈述事实。"沈翊低头扒饭，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洋葱圈太不正式了，而且...容易被吃掉。"</p>

杜城大笑起来，伸手越过桌子握住沈翊的手。"记住了。下次一定买个真的。"</p>

沈翊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不是玩笑的语气，而是杜城工作时那种认真的、承诺式的语气。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轻轻回握杜城的手，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吃完饭要不要看个电影？"</p>

杜城了然地笑了笑，没有戳破他的害羞。"好啊，你选。"</p>

就在两人收拾碗筷时，杜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是局里。"</p>

沈翊点点头，安静地等待杜城接电话。短短几句话后，杜城挂断电话，已经切换到了工作模式。"城东发生了一起命案，我得马上过去。"</p>

"需要我一起吗？"沈翊问道，虽然作为画像师，他通常是在有目击者的情况下才会被召唤。</p>

杜城思考了一下，"暂时不用，现场还在勘查。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家待命？万一需要画像..."</p>

"当然。"沈翊理解地点头，"你去吧，注意安全。"</p>

杜城快速换上制服，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转身走回来，捧起沈翊的脸给了他一个深吻。"等我回来。"</p>

沈翊微笑着点头，看着杜城匆匆离去的背影。门关上后，公寓突然安静得有些寂寞。他回到沙发上，发现那袋洋葱圈还放在茶几上，忍不住又笑了起来。</p>

他拿起一个洋葱圈，学着杜城的样子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我也愿意。"</p>

然后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了，把洋葱圈放进嘴里吃掉。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名的电影，沈翊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城东的案发现场，想着杜城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那句"下次一定买个真的"到底有多少认真的成分。</p>

窗外，北江市的夜色渐浓，灯火阑珊。某个犯罪现场，杜城正专注地查看着证据，他的手机屏保是一张他和沈翊的合照。当技术员叫他时，他收起手机，但在投入工作前的最后一秒，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仿佛那里本该有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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