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的风裹着寒意扑过来,潇凌钰刚踏出旋转门,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得后退半步。虞书欣的粉丝举着灯牌围在警戒线后,粉色的 “欣” 字在晨光里闪成一片,快门声像密集的雨点,“咔嚓咔嚓” 响得让人头皮发麻。
“别怕,跟着我走。” 虞书欣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白色羽绒服的袖子蹭过潇凌钰的绿色开衫,带着点暖意。她对着人群挥挥手,甜美的笑在镜头前毫无死角,“谢谢大家来探班,注意安全呀。”
潇凌钰被她半拉半拽地往前走,粉丝的议论声像小虫子似的钻进耳朵:
“欣欣身边那个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演沈庭筠的那个新人,叫潇凌钰。”
“切,故意跟这么近,不就是想蹭流量吗?”
那些目光像探照灯,扫过她的头发、衣服、鞋子,有好奇的打量,有不屑的撇嘴,还有几个粉丝举着灯牌挡在她面前,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潇凌钰攥紧了衣角,手指都掐进了布料里 —— 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连呼吸都忘了该怎么调整。
“别看他们。” 虞书欣在她耳边轻声说,脚步没停,直接把她塞进了保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外,潇凌钰这才松了口气,后背都沁出了薄汗。
“刚那阵仗,吓到了吧?” 金靖递过来一瓶温水,“习惯就好,我们欣欣的粉丝可是出了名的热情。” 她指了指窗外,粉丝们还在跟着车跑,灯牌的光映在车窗上,像流动的彩虹。
潇凌钰摇摇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卢昱晓的笑打断了。原来她紧张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巾,把毛球都拽变形了。“你呀,” 卢昱晓帮她把围巾理好,“等你以后火了,粉丝只会比这还多。”
车里的气氛很快又活跃起来,虞书欣讲起昨天拍夜戏时的糗事,说田嘉瑞被威亚吊错位置,差点撞上天花板,逗得大家直笑。潇凌钰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跟着她们一起吐槽道具组的 “豆腐渣工程”,刚才那些不好的声音,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到了片场,服装组的师傅已经把今天的戏服准备好了。月白色的宋制汉服挂在衣架上,领口绣着圈银色暗纹,广袖的边缘镶着圈浅灰,看着素净又雅致。潇凌钰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理袖子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也太素了吧?”
“噗嗤 ——” 卢昱晓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昨天穿大红你嫌太艳,今天穿月白你又嫌素,你到底想穿什么?” 她穿着件藕粉色襦裙,站在潇凌钰身边,像两朵不同色的花。
“那能一样吗?” 潇凌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像只气鼓鼓的小狐狸,“大红配大白,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多刻意啊。就不能来个黛粉、天青之类的?柔和点的颜色多好看。” 她又开始吐槽造型师,“这审美也太极端了,非黑即白的。”
虞书欣走过来,帮她把腰间的玉带系紧:“这月白才衬受审戏呢,显得你被折磨得没血色,化妆师都说这颜色上镜,能拍出易碎感。” 她轻轻拽了拽潇凌钰的袖子,“你看这暗纹,在镜头里会反光,远看素净,近看精致,设计挺用心的。”
正说着,桑晚榆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黑色西装裙在片场的灰调里格外显眼:“潇潇,该你上场了,刑房的景搭好了。”
“来啦!” 潇凌钰像只被按了开关的小狐狸,立刻跳起来,对着虞书欣和卢昱晓摆摆手,“姐姐们等我啊,拍完地牢戏,咱们‘无锋’见。” 这话是她们私下的玩笑 —— 在剧中,几人的角色都和无锋组织有关,见面总爱用 “无锋暗号” 打招呼。
卢昱晓笑着朝她挥挥剧本:“快去快回,我们还等着听你吐槽刑具是不是真木头做的呢。”
潇凌钰跑向片场时,月白色的广袖在风里扬起,像只展翅的白鹭。阳光透过摄影棚的天窗照在她身上,把暗纹的银线照得闪闪发亮,刚才那些关于 “素净” 的抱怨,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 一想到马上要拍和宫远徵的对手戏,她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