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那碗极其难闻的药汁,君王掐了她苍白的下颚强势吻来,不顾她拼了所剩无几的力气反抗,强迫着,逼她吞下了那些让她深恶痛疾的东西。</p>

<span>羌玟姬</span>“我信你,阿玄我信你,真的。你说你对姬满无心,对飞廉将军无意,我都信!你看,我把他们都送走了,以后,就没人与我争抢阿玄了……”</p>

咬红了她苍白无色的唇,君王温柔触及她挺翘的鼻尖似撒娇般,嗓音里竟是染上了几许委屈的哭腔。</p>

<span>羌玟姬</span>“可是阿玄,你为什么要离开玟姬呢?我们约定好的啊,要一起创建西昆的世外桃源,要子民安乐无忧。我研习长生之术,就是为了让咱们的国民可以长长久久的活着啊,这不好吗?”</p>

墨发散了满床,被压在榻上的女子昳丽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平素里总是沉稳的眸光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洞。她不说话,若非胸膛尚有浅浅起伏,君王甚至以为自己的心上人已经彻底死了。</p>

<span>羌玟姬</span>“阿玄,你看看我,别不理玟姬……”</p>

轻薄的衣衫掩不住王的风华,她俯身压下,埋首于身下人白皙纤细的脖颈间与之交颈厮磨,将军本就孱弱的身子却是猛然颤抖不止。</p>

<span>羌玟姬</span>“阿玄,别怕我,所有人都可以怕我,唯你不可,我不许你怕我!”</p>

艳红的唇瓣压着那抹苍白,任由她蹙紧了眉峰如何推拒,已然失了理智的君王仍是肆意撕咬蛮横如兽啮。再分开时,被束缚的金丝雀肩头白衣已然是血红一片,绚烂刺目。</p>

<span>羌玟姬</span>“吾爱有三,天下、长生、和阿玄!如今天下已归我手,长生就在眼前,阿玄,却为何要与玟姬离心离德?”</p>

似是没有看到她肩头的伤,君王垂眸扬唇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白皙的手掌于她眉心摩挲着,似个得了大人奖赏满心欢悦的孩子般纯真。</p>

<span>玄女</span>“你谁都不爱,只爱自己!”她终是肯直视了这癫狂的女人,神采缺缺的眸底已然满是绝望,“玟姬,你只爱你自己。”</p>

<span>羌玟姬</span>“不,我只爱你!”</p>

<span>玄女</span>“为了长生,造杀孽无数,为得天下,故意放出消息骗四方君主来朝,玟姬,抢夺他人气运逆改天数,是要牵连西昆国运累及百姓的!”</p>

<span>羌玟姬</span>“不,阿玄,你不懂……”</p>

女人俯身下去,欲在她已然渗出些许血迹的唇角落下一吻,却被她费力侧偏躲开了,这一吻印在了她脆弱的脖颈间,倏然惊起她浑身的战栗。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女人忽而娇媚一笑,葱白的指节覆上了她暴露于空气中的脖颈来回摩挲抚弄,似欢喜不已。</p>

<span>玄女</span>“别、别碰我!”</p>

她面色铁青,颤抖的嗓音里,竟似是带了几许从不曾对这人释放过的杀气!被拔了牙的老虎终究还是比猫更凶狠,连续数月来,第一次在玄七脸上看到除冷漠之外的鲜活表情,自诩爱她的君王却是上了瘾般手指继续游移。</p>

<span>玄女</span>“羌!玟!姬!你让我……恶心!”</p>

抚摸了她腰肢的手猛然顿住,眸底佞色蔓延,可终究还是被女人硬生生压了下去。</p>

<span>羌玟姬</span>“阿玄,别仗着我爱你,便恃宠而骄得寸进尺。你说我满手杀孽,是,我承认,可你别忘了,这十年来,你这双令我分外着迷的手,也早已经沾满了鲜血,洗不干净了!”</p>

攥了她已经快算是皮包骨的纤长指节,女人的纤纤玉指根根挤入她的指缝,不顾她躲闪,与之十指紧扣脉络相依。</p>

<span>玄女</span>“你说的没错,我满手血债孽障重重,若是、如我这样的人也能长生……那何谈天理伦常,何谈因果昭彰,玟姬,你醒醒吧!”</p>

她眉心蹙紧似已痛极,却还不忘抱着最后的希望苦劝那执迷不悟的人。</p>

<span>羌玟姬</span>“因果?呵……阿玄啊,我羌玟姬从不信因果不信命,老天既然让我窥得天机,就是要我逆天改命与天一搏!你我身上都背着债,天生就是要相依相伴世世依偎的。阿玄,听话,我们再试一次,这次若是不成功,我便再不坚持,我放你走……”</p>

无力反抗,她终是绝望的闭上眼睛再不看那人,任由对方灼热的呼吸钻进了她的颈窝留恋不去,这一次,她再无颤抖,只僵滞了身子任由这疯子肆意掠夺,似没了灵魂的破碎人偶一具。</p>

肩头伤口越加钝痛,连带着全身的骨骼都要被压碎了般,脑中熟悉的空白袭上,已经不知是第几度即将昏厥前,又听到那人语带狠绝的于她耳边呢喃。</p>

<span>羌玟姬</span>“总归,我会把你找回来,多久都会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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