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我向你保证，我们会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家。将来南儿会有弟弟妹妹，我们会养一院子的小孩……</p>
第七小燕子给永琪生的娃娃，第一个跟永琪姓，第二个跟小燕子姓，若生第三个...</p>
第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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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永琪的笔尖顿了顿。小燕子正看得入神，见他停下，急得直晃他胳膊："第八是什么呀？快写快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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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深吸一口气，继续写道："第八，如果…如果我先走了，小燕子必须好好活着，把南儿抚养长大，然后找个疼她的人再嫁。不许哭哭啼啼，不许寻死觅活，要开开心心地过完一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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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好不好！这条不好！你要是死了，我…我带着孩子怎么活呀！"她抽抽搭搭地去抢毛笔，"把这个划掉！划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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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赶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好好，不写这个，不写这个。我保证活得比你久，这样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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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这才破涕为笑，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永琪重新蘸墨，在第八条上写下："第八，永琪要活得比小燕子久一天，这样她一辈子都有人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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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满意地点点头，突然跳起来跑到梳妆台前，翻出那盒她平时舍不得用的胭脂。她用指尖挑了一点，轻轻抹在唇上，然后对着婚书"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完美的唇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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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算数！"她得意洋洋地说，"我听柳红说过，江湖上的契约都要按手印的。我的手印不好看，唇印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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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看着纸上那个红艳艳的唇印，笑道："我要随身带着，哪天你要是生气了，我就拿出来给你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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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扑到他怀里，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我才不会对你生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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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爬起来翻找妆奁："紫薇给的香脂...涂了这个字能留更久…"她举着瓷罐的手突然顿住，"永琪，若有一天这些字全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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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写。"永琪蘸了些胭脂，在纸上按下一个手印，"写到我们小燕子嫌烦为止。写到南儿都能替爹爹写婚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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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以后，小燕子才明白，那夜永琪写婚书时格外郑重，是因为他早将血仇真相埋进每个字的笔锋里。若真有刀剑相向那天，他会先一步把自己钉死在她的恨意里，再挣出一条生路来爱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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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与小燕子婚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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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永琪的银子是小燕子的银子，小燕子的银子还是小燕子的银子，绝不藏私房钱。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全都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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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永琪这辈子只会有小燕子一个妻子。我的床榻上只会有你一个人，我的孩子只会有你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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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保证每天都会让你笑。如果你哭了，一定是我的错，我会马上哄你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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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南儿出生后，我会教他武功和读书，你教他怎么开心怎么活。我们俩一个当严父，一个当慈母，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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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准说不跟我过了。我宁愿你把我踹下床，也不想听你说要离开我。（永琪惹小燕子生气，罚吃十碗辣子面（不放醋）；小燕子惹永琪生气，罚永琪哄她到笑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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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向你保证，我们会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家。将来南儿会有弟弟妹妹，我们会养一院子的小孩，像你在大杂院时那样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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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燕子给永琪生的娃娃，第一个跟永琪姓，第二个跟小燕子姓，若生第三个…到时候再猜拳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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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永琪要活得比小燕子久一天，这样她一辈子都有人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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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此婚书永久有效，就算变成白胡子老头和掉牙老太太也不许反悔（如果反悔罚吃不放盐的面条和带蛋壳的荷包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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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书人：爱新觉罗·永琪（手印）</p>
立书人：萧云（唇印）</p>
见证人：南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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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十六年六月三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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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你化燕飞去，我亦作长风相随。</p>
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永不相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