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杜雪吟的声音开始发抖，"你把人家当成夫君，人家可不一定把你当妻子，人家只把你当玩物！今日就跟我回去，明日我就找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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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永琪猛地起身将小燕子护在身后，“我对小燕子一片真心，欣荣的事我定会妥善解决，之后定当给您一个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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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解释？"杜雪吟冷笑，"怎么处理？让她跟你回宫做妾？还是像你爹一样，三宫六院雨露均沾？让我女儿在后宫与你那三千佳丽争宠？还有你的解释，留着去骗那些不知廉耻的姑娘吧！我女儿单纯，但不是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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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看到小燕子的眼睛里积聚泪水，心如刀绞，："岳母，我从未把小燕子当成什么妾室，那个皇宫我也绝不会再踏进一步。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永远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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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杜雪吟嗤之以鼻，"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一套。骗了姑娘的身子，骗了姑娘的心，最后呢？还不是回到你们金碧辉煌的宫殿，留下她们天天以泪洗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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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皱眉上前劝道："伯母，当年永琪迎娶欣荣确实有诸多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他既已抛下一切，与小燕子浪迹天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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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天涯？"杜雪吟唇角微扬，眼中却尽是讥讽，"说得好听！他现在年轻气盛，可以为了爱情抛弃一切。当他后悔了，我女儿怎么办？带着孩子哭诉当年有多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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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走到杜雪吟身边："伯母，晴儿明白您的顾虑。永琪与小燕子确实是真心相待，他们历经重重阻碍才得以相守，这份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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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相爱？"杜雪吟幽幽一叹，"晴儿，你还太年轻，不懂这世上有太多比爱情重要的东西…尊严，家族的名誉，做人的底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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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挤到前面，语气诚恳："杜夫人，我从小跟小燕子在大杂院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我比谁都希望小燕子过得好。您知道的，小燕子那没心没肺的笑容，这样珍贵的笑容，您忍心让它消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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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吟叹了口气："笑容？我怕她现在开心，将来会后悔莫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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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永琪脸上："我任你有千般理由万般苦衷，总之，我不许你再碰我女儿一根手指头。今天，现在，立刻，我要带她走。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自会处理。杭州那刘家的婚约还作数，对方家世清白，之航临终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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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嫁别人！"小燕子突然转身抱住永琪，泪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我只要永琪…只要永琪…我们已经成亲了，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我们是夫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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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吟的眼神渐渐冷硬："好，好…你非要跟着他是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永远别认我这个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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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用力拽着小燕子的手就往门外拖。小燕子被拽得一个踉跄，永琪连忙上前扶住，却被杜雪吟狠狠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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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金锁和柳青冲出去拉住杜雪吟，"您消消气，小燕子身子重经不起折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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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杰明终于忍不住上前："杜夫人，上帝教导我们要宽容待人。丘比特射出的爱情之箭，怎么能说折断就折断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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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这洋人懂什么？"杜雪吟厉声打断，"这是我萧家的家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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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小燕子挣扎着回头，眼中满是泪水，"我不走…我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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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心如刀割，上前想要阻拦，却见小燕子被拽得手腕通红，疼得眉头紧皱。他不得不松开手，眼睁睁看着杜雪吟将小燕子拖向院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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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燕子突然停止了挣扎："阿娘！我答应您…我跟您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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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吟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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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抽泣着，声音却异常清晰："我跟您走...但现在已经快黄昏了，我们明天再启程好不好？今晚…今晚我乖乖的，先跟您去隔壁客栈住…让我…让我回去跟永琪说几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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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吟审视着女儿泪流满面的脸，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给你一刻钟，让他写好和离书，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我们萧家养得起。最迟半个时辰后，我要在客栈看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