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从面馆出来，小燕子挽着永琪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走在回贺家的路上。街边的小贩正在收摊，空气中飘着糖炒栗子的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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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手指无意识地紧握着小燕子的手。面馆里杜雪吟与皇阿玛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些关于"抄家灭族"、"国破家亡"的字眼，那些充满暗示性的对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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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永琪！"小燕子用力晃了晃他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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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这才如梦初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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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不满地撅起嘴："骗人！你明明就是有心事。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燕子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高不高兴我还看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阿娘知道你是五阿哥了，你怕她不喜欢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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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笑着戳他紧绷的脸颊，自顾自的继续道： "放心吧！阿娘不是那样的人。她今天看起来有点奇怪，阿娘说了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加上头回见皇阿玛太紧张，不是故意摆冷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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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指尖的温度烫得他眼眶发热。他多想像往常一样将她搂进怀里，可此刻双臂却沉重如灌了铅。那些呼之欲出的真相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撕裂他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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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小燕子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得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不是说好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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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厉害。他该怎么说？说他怀疑自己的皇阿玛可能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说他害怕这段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在一夕之间化为泡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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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永琪的声音闷闷的，艰难开口不知从何说起："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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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抬起头，疑惑地笑了笑："你骗我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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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永琪猛地闭上眼睛，像是承受不住她清澈的目光，"我胡言乱语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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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你的手好冰啊。"小燕子担忧地握紧他的手，"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回去找常太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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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没事。"永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点…有点消化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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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追问。轻轻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低头对着肚子轻声细语："我们小南儿最喜欢爹爹了，是不是？你爹爹今天好像不开心，小南儿要乖乖的，让爹爹高兴起来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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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 "我跟你说，小南儿今天可乖了，一点都没折腾我。我猜准是个儿子，像你一样稳重。要是个女儿啊，肯定像我一样整天闹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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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手掌下是生命的律动，他的眼眶突然发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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