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会是个像你一样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像你就好。"永琪轻声说，拇指轻轻摩挲着小燕子的腹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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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最心爱的小燕子，连同这个承载着他们所有期待与爱的小生命，都将沦为两个家族血仇的牺牲品，永琪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将小燕子揽入怀中："小燕子，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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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当然啦！你今晚怎么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们都成亲了，还有了小南儿，我不在你身边还能去哪？我们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她伸手戳了戳永琪的胸口，"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怕我跑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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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小燕子的承诺竟如此纯粹，而他却可能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血痕上。如果…如果萧家的灭门真的与皇阿玛有关，如果岳母真的是来复仇的…他不敢想象小燕子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还会这样亲昵地靠在他怀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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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最绝望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这个凶手的儿子，又有什么资格祈求她留在自己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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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苦笑着摇头："我哪敢。我只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有时候害怕这一切太美好，像一场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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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突然从他的怀抱中挣脱，踮起脚，轻轻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太轻太柔，像一片雪花落在唇间，转瞬就要消融，永琪下意识加深了这个吻，这是一个温柔的、安抚的吻，却让永琪的心更加疼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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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退开时，双手捧起他的脸："傻瓜，这不是梦。我是真的，我们的宝贝南儿也是真的，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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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永琪再次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声音哽咽，"小燕子，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比爱我的生命还要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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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弄得有些懵，但很快回抱住永琪："我当然知道啊。我也爱你，我会永远爱你，还有我们的小南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知道吗？"她轻轻拍着永琪的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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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点点头，更用力地抱紧小燕子，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让我的猜测成真。就让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愿萧家的悲剧与皇阿玛无半分干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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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杜雪吟那些字字诛心的话语，偏在此刻如附骨之疽般在耳畔回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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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萧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比从前..."</p>

"亡夫在世时常说，嫁女求的是两情相悦，而非金银财帛..."</p>

"那些被抄家灭族的人，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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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刺得他鲜血淋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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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我们快回家吧，你闺女困了。"小燕子拉了拉他的袖子，打断了他的思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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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好，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