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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妇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这个解释将信将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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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老婆婆拿来一件老爷爷的旧衣服给永琪换上。虽然有些短小，但总比破烂的血衣强。</p>
老婆婆又转向小燕子："丫头，让我看看你的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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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乖乖低头，老婆婆轻轻拨开她的头发，检查那个肿块："肿得厉害，但没有破皮。老头子，去煮碗姜汤来，再拿块冷毛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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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应声去了厨房。老婆婆一边给小燕子敷冷毛巾，一边絮絮叨叨："头伤可不能马虎。你们年轻人不懂，这头啊，是人的根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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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从厨房走来，"丫头，快趁热喝。"他将碗轻轻放在小燕子面前，"这是今早刚从自家地里挖的姜，驱寒活血最管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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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双手捧起温热的瓷碗，袅袅热气熏得她眼睛微微发涩。她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热辣的姜汤顺着喉咙滑下，一路暖到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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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喝，别烫着。"老婆婆转身指向西侧一间小屋，"你们小两口今晚就住那屋吧，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大宅子..."说着用围裙擦了擦其实已经很干净的桌面，"但好歹比睡在荒郊野外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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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婆婆！"小燕子真心实意地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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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又端来两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先吃点东西吧，看你们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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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早就饥肠辘辘，接过碗就狼吞虎咽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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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永琪轻声对小燕子说，还伸手擦去她嘴角的饭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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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愣住了，永琪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低头猛扒饭掩饰自己的慌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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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一边给永琪添粥，一边笑眯眯地问："小两口啊，家里可添了小娃娃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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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一听这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永琪在一旁尴尬地干咳两声，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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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突然凑近小燕子：“丫头，你今年多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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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八。"小燕子结结巴巴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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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好啊，正是生养的好年纪。"老婆婆笑眯眯地说，转向永琪，"小伙子，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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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快二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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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家里老人不着急抱孙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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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瞧着两人羞赧的模样，也接话打趣道："老头子我瞧着你们小两口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的，怎么成亲这些日子了，还没听见娃娃的哭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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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小燕子一口粥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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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连忙拍她的背，尴尬地回答："这个...不急，不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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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见状"哎哟"一声，凑近永琪神秘兮兮地问："小伙子，跟婆婆说实话..."她故意压低声音，却让全桌人都听得见，"是不是身子骨有什么不方便？要不要婆婆给你炖个鹿茸汤补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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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永琪急得直摆手，"我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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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老婆婆眼珠一转，目光在小燕子身上来回打量，"丫头身子虚？月事可还准时？来来来，让婆婆给你把把脉。我这儿有个祖传的方子，保准三个月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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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此刻恨不得变成一只真燕子飞走，整个人都快缩到桌子底下去了，手指绞着衣角支支吾吾："我、我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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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赶紧握住她发抖的手，干笑道："是我们商量好的！"他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想先...先培养感情！想过两年清闲日子。！孩子的事不急...顺其自然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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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捋着花白的胡子直摇头，对老婆婆笑道："听听，现在的年轻人，讲究什么'培养感情'，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会享福啊！。"他转头对着永琪挤挤眼，"我们那会儿啊，新媳妇过门三天就得下地干活，一年抱不上娃，全村都得说闲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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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立刻接茬："可不是！我那会儿过门才两个月就有了老大，你爷爷高兴得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宰了给我补身子！"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燕子平坦的小腹，"丫头啊，女人最好的光阴就那么几年，耽误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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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这会儿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鹌鹑，脑袋越垂越低，都快埋进碗里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