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位于城郊，虽然不大但应有尽有。还没到地方，嘈杂的人声和各式各样的味道就已经扑面而来。小燕子兴奋地东张西望，永琪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p>
"哎，你看那边有卖糖人的！"小燕子突然指着路边一个小摊叫道。</p>
</p>
"嘘！小声点。"永琪连忙捂住她的嘴，"我们是来买碗盘的，不是来玩的。"</p>
</p>
小燕子掰开他的手，不满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p>
</p>
</p>
"我们先去当铺。"永琪低声道，"跟紧我。"</p>
</p>
当铺门口挂着个"‘童叟无欺’聚宝斋"的牌子，当铺老板是个眯缝眼的老头，正用放大镜研究一块玉佩。见他们进来，头也不抬道："死当活当？"</p>
</p>
"死当！"</p>
</p>
小燕子从怀里掏出金簪子和银镯子，啪地拍在柜台上："喏，上好的金簪银镯！"</p>
</p>
老头慢条斯理地拿起簪子，对着光看了看，又用指甲刮了刮："含金量不高啊...最多五两银子。"</p>
</p>
"什么？"小燕子瞪大眼睛，"这可是纯金的！你看这成色，这做工！至少三十两！！"</p>
</p>
老头摇摇头："能换就换，不能换就走，八两七钱，不能再多了，你这东西来路不明，风险大。"</p>
</p>
小燕子撸起袖子，开始了她的表演："老板啊，您不知道，这可是我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嫁妆啊！要不是我爹得了重病，我娘早逝，急需钱买药，家里还有八个弟弟妹妹还等着吃饭呢，我和我哥哥哪舍得拿出来当啊！"她边说边抹眼泪，还用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的永琪</p>
永琪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真的抹眼泪配合她的表演。</p>
小燕子越说越动情："您就当行行好，给个公道价吧！我奶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这对首饰至少值五十两..."</p>
</p>
接下来的半柱香时间里，小燕子使出了浑身解数讨价还价，甚至假装要哭着离开。</p>
</p>
"十七两！不能再少了！"小燕子最后拍板，"不然我就去对面当铺！"</p>
</p>
老头叹了口气："十五两八钱，再多我真给不了了。"</p>
</p>
"成交！"小燕子瞬间变脸，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p>
</p>
走出当铺，永琪忍不住问："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的眼泪说来就来！"</p>
</p>
小燕子狡黠地眨眨眼："江湖生存法则第一条——会哭的孩子有糖吃！"</p>
</p>
两人来到卖碗盘的摊位前，各式各样的瓷器琳琅满目。小燕子仔细挑选了一套青花瓷碗盘，问价后立刻开启了砍价模式。</p>
</p>
"老板，这套怎么卖啊？"</p>
</p>
"姑娘好眼力，这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一套十两银子。"</p>
</p>
小燕子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十两？您这碗是镶了金边还是泡了仙气啊？"</p>
</p>
永琪在一旁小声说："其实...价格还可以..."</p>
</p>
小燕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永琪立刻闭嘴。只见她拿起一个碗敲了敲，挑剔地说："听这声音，火候不够，容易裂。再看这花纹，画得歪歪扭扭的，我家三岁侄子都比这画得好！"</p>
</p>
老板脸色有些难看："姑娘，话不能这么说..."</p>
</p>
小燕子突然变脸，可怜巴巴地说："老板，实不相瞒，我哥哥要娶媳妇了..."她指了指一脸茫然的永琪，"可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套像样的碗盘都置办不起。新嫂子要是看到这个，非得悔婚不可！"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p>
</p>
永琪听得想辩解又怕坏了小燕子的计划，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活像个真的因为穷而娶不上媳妇的可怜虫。</p>
</p>
经过一番激烈的"舌战"，小燕子最终以八两银子的价格拿下了那套餐具，还额外让老板赠送了两个小碟子。她抱着战利品，得意洋洋地对永琪说："看到没？这才叫会过日子！"</p>
</p>
永琪笑了笑："是是是，小燕子姑娘倍儿好，吹牛的功夫倍儿棒。"</p>
</p>
"小燕子，你这些招数都是跟谁学的？"离开摊位后，永琪忍不住问。</p>
</p>
"这有什么，"小燕子得意地昂起头，"以前在大杂院生活时，不会砍价可是要饿肚子的！我还——"</p>
</p>
</p>
她的话戛然而止。永琪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浑身冰凉——一队官兵正挨个摊位盘查行人。永琪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小燕子的画像。</p>
</p>
"糟了，是追兵！"永琪低声警告，拉着小燕子就要往反方向走。</p>
</p>
然而为时已晚，一个官兵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举着画像走过来对比。小燕子一时慌了神。</p>
</p>
官兵眼睛一亮："就是他们！抓住那两个逃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