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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呢！"小燕子边嚼边说，"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尝点肉渣。平时闻着肉香都能馋得流口水。有一次周家宴客，剩了好多肉菜，我实在忍不住偷吃了一块，结果被周文才那个死胖子逮个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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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屏住呼吸："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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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威胁我，说要是我以后不听他的话，就去告发我。"小燕子满不在乎，"切，谁怕谁啊！我小燕子是吓大的吗？结果他真的去告状了，害我被关在柴房饿了一天一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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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精彩的在后面呢！"小燕子眼睛亮晶晶的，"那个周文才是个臭不要脸的，有天那死胖子把我堵在厨房，说什么'小燕子你给我当媳妇吧，卖给我们家就是要给我当媳妇的，要提前培养感情'，说着撅着猪嘴就要亲我！不让他亲他就让他爹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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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突然重重放下粥碗，瓷碗磕在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腾"地站起来，椅子都带翻了："他亲你了！这是个无赖吧！居然想让你当他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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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江湖中的无赖比河里的王八多了去了！我这还算幸运的，有个小男孩叫个什么阿斗，我记着好像是他娘说他有隐疾，没钱给他治病，于是就把他卖给了周扒皮当奴才！就因为不听话顶撞了周扒皮几句，第二天...就再没人听过他说话了..”小燕子突然打了个寒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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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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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个了，现在提起来还后背发凉，说起那死胖子，他想的倒挺美！"小燕子跺了一下脚，"我当时抓起擀面杖就给了他一下！那小子还不死心，非要亲，我抓着他的猪嘴，急中生智——"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大蒜塞进永琪嘴里，"就这样！狠狠咬了他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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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被蒜辣得直咳嗽，却还坚持问："咬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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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小燕子比划着，"我这一口下去，他嗷嗷叫着满厨房跑，撞翻了面粉袋，踢翻了酱油缸，最后摔进面缸里，活像个发霉的汤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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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大笑，萧剑笑着摇头："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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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扒皮闻声赶来，看见他宝贝儿子成了白面人，气得抄起扫把追着我打！我边跑边把厨房能扔的全扔了——酱油啊醋啊辣椒粉啊，最后周家厨房跟打过仗似的！"小燕子手舞足蹈，"最绝的是，我逃跑时顺手把一罐蜂蜜倒周文才裤裆里了，不一会儿就引来了满院子蜜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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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班杰明适时转移了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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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眼睛一亮："说到这个可有意思了！那天正好下大雨，看守我的家丁偷懒去喝酒了。我就用柴刀把门闩撬开，趁着雨大翻墙跑了。周家的人追出来，我就往泥地里一滚，把自己弄得跟个泥猴似的，躲在乞丐堆里，他们愣是没认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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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你后来是怎么遇到柳青柳红的？"紫薇追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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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在街上流浪呗，捡剩饭吃，睡破庙。"小燕子耸耸肩，"直到有一天我实在饿的不行，去偷柿子被那家人放狗追，饿的晕倒在路边就遇到了柳青柳红，他们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大杂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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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若有所思地问："你还记得是怎么被卖到周家的吗？有...家人的记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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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摇摇头，眼神难得地黯淡了一下："不记得了。只记得6岁7岁之前住的是个尼姑庵，后来就是那个老太婆给我吃了两个烧饼，说带我去个好地方，然后就把我领到周家了。"</p>
萧剑还想问什么，"好了好了，"尔康适时打断，"小燕子的往事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现在我们得先计划一下逃亡路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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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简陋的地图铺在桌上："我建议去大理。路途遥远，你们那个老爷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逃到那么远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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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紫薇轻声重复，"那确实很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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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眼睛一亮："我听说大理风景可美了！"她兴奋地动了动受伤的手，立刻疼得龇牙咧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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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连忙按住她："别乱动。"他转向萧剑，"路线怎么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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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指着地图："我们沿着运河向南。杭州后穿过江西、湖南。我在几个关键点都有朋友可以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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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盘缠一定要带够。"小燕子插嘴道，"路上可不能饿肚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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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无奈地看她一眼："只要你不惹是生非，盘缠绝对是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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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立刻不服气地瞪大眼睛："我惹是生非？尔康你这话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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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班杰明突然示意大家安静，他走到窗边，侧耳倾听，"有马蹄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