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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与前厅的热闹截然不同，几口大缸里腌着咸菜，角落里堆着柴火。永琪走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清水，开始仔细地洗手，尤其是刚才被欣荣不小心碰到的右手腕，他搓洗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洗掉什么脏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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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嫌弃我吗？"欣荣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永琪一个激灵。</p>
永琪头也不回："知道还问。我以为你已经够清楚的了。"</p>
欣荣突然从背后扑上来，双臂如铁箍般死死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浓郁的脂粉香熏得他皱眉："永琪，我想你想得快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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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像被毒蛇缠住般浑身僵硬，随即暴怒地一把推开她："你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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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被推得踉跄几步，却不怒反笑："授受不亲？我们是夫妻啊，何来授受不亲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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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永琪冷笑，眼中满是讥讽，"你为什么会跟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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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额娘让我来带你回家的！"欣荣上前一步，"永琪，你离家太久了，额娘很想你日日以泪洗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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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打断她，"别拿我额娘当挡箭牌！我不吃你这一套！"他厌恶地拍了拍被欣荣碰过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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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脸色一变，随即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永琪，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是真心爱你的啊！那个小燕子有什么好？你是五阿哥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她粗鲁无礼，不懂规矩，除了惹是生非还会什么？"</p>
“住口！”永琪厉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比你高贵千万倍！她不会用卑鄙手段强占别人的丈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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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脸色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卑鄙手段？强占别人丈夫？男未婚女未嫁何来强占一说，永琪，你忘了是谁在大婚之夜拒绝圆房？是谁让我从嫁进永和宫就开始独守空闺？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吗？他们说我不受宠，说我没有魅力留住丈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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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找的！"永琪毫不留情地反击，"我紫薇晴儿我们所有人早就告诉过你，我心里只有小燕子。是你执意要嫁进来，就该承受这样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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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的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我执意？永琪，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吗？但这是皇阿玛的旨意，是额娘和老佛爷的安排！我有什么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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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里装可怜！"永琪嗤之以鼻，“我告诉你小燕子天真善良，纯洁无瑕，比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女人强千百倍！不知廉耻！死缠烂打！你的所作所为，跟怡红院里那些卖笑的有什么区别？不，她们至少光明正大地卖，而你，披着大家闺秀的皮，内里比她们还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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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被激怒了，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她纯洁无瑕？我青楼女子？哈！那小燕子就不是吗？最起码我和你拜过堂，经过皇阿玛的指婚，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你的五福晋，她呢不知羞耻地整天霸占别人的丈夫！还没成亲就大了肚子！无名无分就爬上你的床！她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别了得，还是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除了勾引男人还会什么？这是一个正经女子能做出来的事吗……我问你？永琪，你口口声声说爱小燕子，可你敢告诉天下人你们未婚先孕吗？敢告诉所有人你们在逃亡途中就苟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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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欣荣恶毒的言语。永琪的手悬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欣荣："你听好了，欣荣。第一，小燕子是我的妻子，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拜过天地，入过洞房，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是我们爱情的结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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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永琪的声音越来越冷，"你所谓的'明媒正娶'不过是一场我额娘以死相逼的闹剧，还是那句老话，不是因为我额娘你以为你能进的了永和宫吗？我从未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也永远不配与小燕子相提并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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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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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我听到你侮辱小燕子一个字，"永琪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我警告你，离小燕子远点，如果她和孩子有任何闪失，你知道后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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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眼中涌出泪水，却依然不死心："永琪，你喜欢孩子我也可以给你生啊！我哪里比不上她？我比她懂规矩，比她知书达理，我比小燕子更懂如何取悦男人，我...我也可以学那些下作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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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作的是你！"永琪厌恶地后退一步，"我告诉你，你哪里都比不上她，你爱的从来就不是我，而是五阿哥这个身份和它带来的荣华富贵。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什么五阿哥，我是艾琪，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我再告诉你，无论是艾琪还是永琪我的妻子都只会是小燕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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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突然扑上来想要抱住他："不，我爱的是你啊！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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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闪身避开，让她扑了个空："省省吧，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我最后说一次，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滚出我的生活，回宫里继续做的你的福晋春秋大梦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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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欣荣一人站在后院，脸色由白转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p>
回到面馆，小燕子正眼巴巴地望着后院方向，见他空手而归，撅起嘴道："你没拿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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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捏了捏她的鼻子："醋坛子太重了，我怕洒了。待会儿我和尔康一起拿过来，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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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点点头，永琪坐回她身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