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前面有条小河，得绕路。"一个轿夫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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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小燕子心头一动，虽说她水性不好，可是这是她唯一可以逃跑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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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轿帘被掀开，王彪探头进来："小娘子，别想着逃跑，否则..."他伸手在小燕子脸上摸了一把，"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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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强忍恶心，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身子。王彪满意地笑了，放下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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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继续前行，小燕子悄悄用被绑住的手摸索轿壁。木质轿厢年久失修，有一处木板已经松动。她用力抠了几下，竟然掰下一小块木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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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心中狂喜，用木片边缘慢慢磨手腕上的绳子。粗糙的木片割破了她娇嫩的皮肤，鲜血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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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突然颠簸了一下，外面传来骂声："……，这破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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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趁机用力一挣，绳子终于松动了！她悄悄抽出一只手，又去解另一只手上的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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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不要歇会儿？"刀疤脸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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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什么歇，赶紧回去交差！"王彪不耐烦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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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终于解开了所有束缚，悄悄拿出口中的布。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猛地用肩膀撞向轿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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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本就松动的轿壁被她撞开一个大洞，小燕子像条鱼一样滑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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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了！"王彪怒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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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落地一滚，擦破了腿，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往河边跑。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怒骂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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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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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她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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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拼尽全力奔跑，夜风在耳边呼啸。前方月光下，河面波光粼粼。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已经近在咫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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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犹豫，小燕子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扎入河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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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瞬间包围了她。小燕子屏住呼吸，像条鱼一样潜向深处，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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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传来王彪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这臭丫头！给我沿河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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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潜在水中，肺像要炸开一样疼。她悄悄在芦苇丛中探出头，贪婪地吸了几口气，又潜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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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听不到那几个人的声音了。小燕子筋疲力尽地爬上岸，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她的脸颊肿痛，手腕和腿上的伤口被河水泡得发白，但至少...她自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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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辨了辨方向，跌跌撞撞地向贺家大宅跑去。夜风吹过她湿漉漉的衣裳，带走了体温，却带不走王彪那些污言秽语在心头烙下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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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她哽咽着呼唤他的名字，泪水混合着河水滑下脸颊。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想念那个总是能保护她的怀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