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的清晨总是来得特别早。十全十美忙着面馆正常营业前前后后忙活了有半个月时间，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贺家大宅的厨房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小燕子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惊醒身旁熟睡的永琪。她借着微弱的晨光，看着丈夫安静的睡颜——他眉头微蹙，想必是昨日搬运面粉时累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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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十美面馆后天就开业了..."小燕子在心里默算着日子，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这是他们十全十美大家族一起筹划多时的心血，绝不能出半点差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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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穿好外衣，永琪就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么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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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你了？"小燕子回头，看见永琪已经支起半个身子，中衣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你再睡会儿吧，昨天搬了那么多面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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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伸手想拉她："再陪我躺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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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小燕子灵活地躲开他的手，"今天要和紫薇她们去城南看蔬菜，听说新来了一批山东大白菜..."她边说边麻利地绾好头发，转眼间已经收拾停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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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奈地垂下："那你记得吃早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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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小燕子匆匆应了一声，人已经跑到了门口。永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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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三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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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紫薇正在井边打水，晴儿和金锁在厨房里准备早膳，而小燕子——他的小燕子，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一张长长的清单，大声指挥着几个小厮搬运竹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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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要最细的那种，记得让老板多给些配菜！紫薇，你昨天说的那家豆腐坊在哪条街来着？"小燕子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中的毛笔在清单上勾勾画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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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她。晨光洒在小燕子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短衫，发髻简单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耳际，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样的小燕子，浑身散发着活力与热情，美得让他移不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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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你起来了？"小燕子终于注意到了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来吃早饭，我和紫薇他们待会儿要去城南的市场，看看新进的蔬菜和肉，你们也要去面店打扫清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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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走过去，想伸手替她拂开那缕调皮的发丝，小燕子却已经转身去催促小厮了。他的手又是尴尬地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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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大家讨论着今天的安排。女眷们负责采买食材，男人们则要继续搬运面粉和装修店面。尔康提到需要再添置些桌椅，萧剑则担心厨房的炉灶不够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开业的"十全十美面馆"忙碌着，空气中充满了紧张而兴奋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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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你昨天不是说腰疼吗？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永琪趁着大家讨论的间隙，低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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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正往嘴里塞着馒头，闻言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闪了一下，今天事情多着呢，哪有时间休息。"她三两口吃完早饭，站起身来，"紫薇、晴儿，柳红，金锁，我们该出发了，早市人少好讲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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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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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发什么呆呢？"尔康拍拍他的肩膀，"班杰明和柳青已经在仓库等着了，今天有二十袋面粉要搬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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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勉强笑了笑："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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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劳作开始了。男人们在仓库和面馆之间来回奔波，汗水浸透了衣衫。永琪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这些日子下来，也练就了一身力气。他扛着面粉袋，心里却惦记着小燕子。她腰不好，今天又要走那么多路...</p>
城南市场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小燕子像只灵敏的燕子，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停下来捏捏菜叶，闻闻香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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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葱怎么卖？"她蹲在一个摊位前，手指轻轻拨弄着翠绿的葱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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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钱一把，"摊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姑娘要是买十把，算你二十八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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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眼睛一亮："那我要二十把！紫薇，快来帮我看看新不新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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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弯腰检查，一缕碎发垂下来，沾在了她汗湿的额头上："根部很白，叶子也脆生，是好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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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姑娘在市场里货比三家，讨价还价，从蔬菜到干货，一样样精挑细选。小燕子时不时掏出清单核对，眉头紧锁的样子活像个精明的掌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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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面馆的装修现场也是一片热火朝天。永琪和尔康正合力将一块厚重的门板抬到指定位置，汗水已经浸透了他们的后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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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左边再抬高一点！"萧剑在一旁指挥着。班杰明和柳青则在不远处搅拌着石灰，准备修补墙面的裂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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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放下门板后，永琪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比练武还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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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拍拍他的肩："紫薇她们也不轻松，听说今天要跑四个市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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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望向城南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小燕子这几天...好像除了面馆，什么都不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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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安慰道："唉，紫薇也是，开业在即，大家都紧张。等忙过这阵子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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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勉强笑了笑，没有告诉好友，昨晚他想抱抱小燕子时，被她以"太累"为由推开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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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永琪和尔康坐在面馆门口歇息，远远看见小燕子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她的脸因为奔跑而通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可眼睛却亮得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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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你看我买到了什么！"小燕子兴奋地跑过来，从篮子里捧出一把翠绿的青菜，"这是城南老张家种的，比市面上便宜三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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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想伸手替她擦汗，小燕子却已经转身去给萧剑看她的战利品了。他的手再次落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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