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年你才六个月大，一场变故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p>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永琪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尔康和班杰明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p>

"父亲在一次行侠仗义中，得罪了朝中权贵。"萧剑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那人勾结官府，诬陷父亲通匪是乱党。一夜之间，萧家满门被抄..."萧剑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看向了永琪，永琪正在沉浸在这个大变故中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p>

小燕子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p>

"父亲为了保护我们，独自引开追兵...被官府的人抓了去…砍了头"萧剑的声音哽咽了，</p>

晴儿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滑落。紫薇紧紧抱着颤抖的小燕子，自己的泪水也打湿了衣襟。</p>

"母亲…受不了父亲的离世，本打算也一走了之，是我告诉娘，她不只有父亲还有我们，你还是包在襁褓里的小女婴，娘才放弃这个念头，母亲带着我们连夜逃命，可是..."萧剑深吸一口气，"途中我们被官兵冲散。你被掳走，是母亲的贴身丫鬟萍儿拼命救下了你。"</p>

小燕子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那...那后来呢？"</p>

"萍儿带着你一路逃到北京，但她自己也受了重伤，倒在了白云观门口…"萧剑的声音沙哑，"临终前，她把只有6个月大的你托付给了白云观的静慧师太，前几年我才兜兜转转找到了静慧师太，结果她说她把你养到了7岁，你独自出去玩，就再也没有回去，后来她说看到皇上祭天，还珠格格游行，那轿子上的小丫头，浓眉大眼宛如就是当年的白云观里的小丫头"</p>

尔康震惊“所以那次在陇县遇到我们你就是奔着小燕子去的！你知道小燕子可能是你妹妹…”</p>

“不错”萧剑笑了笑</p>

"那母亲呢？"小燕子急切地问。</p>

萧剑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母亲被父亲的好友所救，踏遍大江南北的寻找你”</p>

"所以...这些年，母亲一直在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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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萧剑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妹妹，"母亲从未放弃过希望。她常说，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要找到你。这些年，她独自住在杭州老宅，日日焚香祈祷，夜夜以泪洗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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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进萧剑怀里，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般嚎啕大哭。"哥哥...哥哥..."她一遍遍唤着这个陌生的称呼，仿佛要将过去十几年的份都补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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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紧紧抱住妹妹，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眼中也泛起了泪光。他轻抚着小燕子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时那样。"没事了，云儿，哥哥找到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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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无眠，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萧剑却叫住了永琪："能借一步说话吗？"</p>

永琪点点头，跟着萧剑来到院中的凉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p>

"永琪，"萧剑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真心爱小燕子。但你的身份..."</p>

永琪握紧拳头："我明白你的顾虑。"</p>

"不，你不完全明白。"萧剑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小燕子已经失去过一次家，我不能再让她承受第二次伤害。你在宫里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还可能继承大统。到那时，小燕子怎么办？"</p>

永琪如遭雷击，萧剑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他心里。他想起紫禁城里的欣荣，那个被额娘寻死觅活和太后硬塞给他的"福晋"。</p>

"那个人..."别说提起了…听到这个名字都让他作呕，永琪痛苦地闭上眼，"我从未承认过这门婚事。"</p>

"但事实就是事实。"萧剑毫不退让，"你可以现在抛弃荣华富贵，但你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后不会后悔吗？到那时，小燕子已经为你付出一切，她该怎么办？"</p>

永琪的眼前浮现出小燕子的喜怒哀乐——她在御花园里扑蝴蝶的活泼样子，她在寒冷的洞穴中给他降温，他在他额娘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跪在永和宫一夜只为了让额娘成全他们取消指婚...</p>

"萧剑，"永琪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非小燕子不娶。我宁愿放弃皇子身份，也要和小燕子在一起。"</p>

萧剑深深地看着永琪，许久，才叹了口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有一天你辜负了小燕子..."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