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藏海被付瑞推进祠堂，转过头看付瑞时，眼神就有些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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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站在一边，端量起手中的青铜匣，“小师兄不如跟我说说，你的全身而退之计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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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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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只想杀了平津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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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遗余力地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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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汪藏海等了十年，隐忍了十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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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那一丝机会，他就要尝试，完全没想过退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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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看他不说话，问：“你为何这么坚信那面具人跟你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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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站直了身体，双手自然下垂，紧盯着他，眼底透着幽深的寒意：“他或许另有目的，但与我的目的不冲突，我只是想杀了平津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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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又问：“那你以为我为何这些年不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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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动了动唇角，想问的很多，但面对付瑞时，略显凝重的质问还是说不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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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当年我就察觉到整个京城就像一座牢笼，人心惶惶，被庄芦隐围得严严实实，我隐约猜到了危险，师父就算能进来，也出不去，我进宫参加三甲宴会，因为我以为要对师父不利的，是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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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我从皇宫出来时，到家附近找到了月奴，我把月奴放我老师家，原本想去救你们，但皇上的大内侍卫拿我老师一家和月奴的命威胁我，不许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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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藏海浑身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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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接着说：“皇上漠视、也是默许了咱们家被灭门，他不是凶手，我也没想过放过他。便利用他对我这个少年状元天生的信任，让他帮月奴换了个身份在京城待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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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年，我得知平津侯每年都会出去祭祀，就想做你现在想做的事，趁着他祭祀，伏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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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皇上拦下来了，他说，当年灭蒯家的主谋，有三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