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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毅操作着电脑，给付瑞介绍了电话上呈现的基因画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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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付瑞没搭理他，抬头就看到付瑞面无表情，眼睛犹如带有两把锋利的刀子，正盯着画框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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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毅鼻息轻哼，说：“看来你对基因结构的认识不感兴趣，我为你介绍点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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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别的？”付瑞问出的声音都变得低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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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看到你和沈翊去画展约会，你基本没在看画，我猜你不懂画吧？这幅画，是沈翊画的，你能看得出来他的笔触吗？”方凯毅没什么语调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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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唇边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笑不到眼底，说：“我懂不懂画不重要，当时我忙得很，沈翊沉浸在欣赏画作中，而我左手拿沈翊吃剩的零食，右手忙着牵沈翊，当然无暇看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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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毅眸色暗沉，“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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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付瑞轻松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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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毅转身往旁边走了两步，电脑办公桌的旁边，还有一个画架，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一个画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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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时沈翊在我这画画的地方，这本子里的每一页，都是沈翊画的人性图谱，不过还没画完。”方凯毅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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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时，方凯毅再次看向付瑞：“说起来，他不敢在家画人性图谱，是因为你不允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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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不允许了？”付瑞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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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毅轻扯嘴角，又推了下眼镜：“不过也对，你们警察本身就限制了他的才华，你的家更是囚禁了他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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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上前靠了一步，接近付瑞，眼神仿佛傲视群雄，语调带着挑衅：“要不，把沈翊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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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用一秒的理智克制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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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诫自己是警察，不能打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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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付瑞一只手揪住方凯毅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笑容和善：“哥们儿，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被停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