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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靠着床头的相柳直觉他在生气，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试探道：“辛苦了，要不……睡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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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向床边的离戎老伯，老伯很识趣地扭头走了，还顺便帮把门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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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也不客气，解开衣服就爬上床，钻进被窝里，侧躺在相柳旁边，揪着他那件内衬动动鼻尖嗅了嗅，又拧起眉露出嫌弃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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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搂上他腰身，看着他那丝毫不客气的表情，无奈道：“我身上都是药味，不然我下去，让你自己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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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作势要起床，结果付瑞那双手揪着他的衣服揪得紧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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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盯着他看了一会，掀起被子将两人蒙头盖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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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有六年没见了吧？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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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不给我去军营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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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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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没搭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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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却是觉得浮浮沉沉，很不踏实，他曾经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求，就连性命都不打算浪费给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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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说他九颗脑袋都不长一张嘴，就像在他那贫瘠的世界里，在一无所有的土地上，莫名长出了一朵花，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是担忧、是惶恐，生怕这朵花凋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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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似乎刮起了风，毛球变回小只的模样，钻进被窝里，在两人的身体之间吱吱地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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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手掌中凝聚起一团白光，就看到毛球在他和相柳的身体之间的空隙蹦蹦跳跳叫欢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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