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从毛球背上下来,推门进去院子里,冲着屋子里面高喊:“相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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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里的一老头出来看到付瑞,蹙眉说:“嚷嚷什么?进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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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进去就看到相柳躺在床上,气息很弱,唇色失华,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内衬,衣服里的胸膛明显缠着纱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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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别这么看我。”相柳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心里跟着揪了下,“本想养好伤再去找你的,都怪毛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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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扭头就看到地上还有相柳平时穿的那套白衣,已经被鲜红血色染得看不出原本模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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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收回目光,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地给他疗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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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命,六年被你在战场上拼到就剩一条,把自己当靶向,这些年下来能没事吗?”老头很没好气地拆穿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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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横了他一眼,然后才看回付瑞,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专心给他治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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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讨好似的拉了下他的手,“我答应了给你留一条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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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疗伤呢。”但付瑞挥开他的手,沉默了会,又说:“意思是你死了八次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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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重点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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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听到他的反问,莫名其妙地笑了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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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给相柳治疗了四个时辰,这四个时辰付瑞的灵力都耗损得差不多了,相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付瑞搭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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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偶尔给他的应一句,时常懒得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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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身体的内伤、那些破破烂烂的内脏修复好,付瑞这才停下了治疗,看相柳身上也就剩一些外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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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就行。”付瑞站起身眼神淡漠地望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