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出凶牙氏的地牢，狭窄的通道里，幽深寂静，只有墙壁上的烛火带了点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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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慢悠悠地说：“涂山家应当很有钱了吧？你图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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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利益。”涂山璟麻木地回答，几乎脱口而出，但说完眼神顿了顿，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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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这一出，让不少世家参与到斗争中，已然死了很多无辜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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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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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声音平缓地重复了一个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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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们真无辜，死斗场也就不会有奴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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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璟抬头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若一直是这种善念，迟早也是个阶下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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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也余光里打量着他，看着他那浑然天成的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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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性子、如此干净的气质，怕是世间难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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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人变恶就太不道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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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浑浊的世间，干净就成了原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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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叹了声，又说：“多留些心眼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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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凶牙府外边的院子，付瑞才发现整个凶牙府都被涂山氏的人给包围着，周围地上还躺着些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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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凶牙氏的人被围在中间，为首的凶牙族长一身狼狈，身上被特殊材质的绳索捆绑，他完全挣脱不开，但面上依旧是不服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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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在外面，跟哪个小世家都打过仗，跟其他大族也有过利益面谈，唯独没看到涂山氏来招惹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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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们不来抢，结果来了个小少主，这小少主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比任何其他族的人都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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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涂山璟走到凶牙氏身后，说，“凶牙家的所有生意都已经被切断，也不知先生还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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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牙族长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付瑞，“你的目标是我？那你冲我来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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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走到凶牙族长面前，“听说你经常卖妖族给死斗场当奴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