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原本以为自己并不介意付瑞会怎么看他。</p>

直到刚刚，他才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并不想被付瑞讨厌的心情。</p>

所以刚刚才慌了那么一下下。</p>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迈开沉重的脚进去面对这场坦白局。</p>

屋里烛光跳跃，没等他想好怎么说，付瑞就率先开口：“床铺好了，你去睡吧，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听政？”</p>

“哦……”李承泽应了一声就听话地爬上床了，“你呢？”</p>

“我再看会书。”</p>

往常李承泽来这住，他们俩就睡一个屋，一张床，盖一床被。</p>

但今晚两人躺平后，中间隔了一片辽阔天空。</p>

躺到半夜，李承泽又清晰感觉到付瑞起床出门，一晚直到他沉沉昏睡过去都没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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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自认为，让自己忙起来，绝不是因为不敢去见付瑞。</p>

上朝，结交党朋，和狐朋狗友喝花酒，和太子互相诬陷、互相伤害。</p>

每天事情多得很，尤其是跟太子的事。</p>

他扳不倒东宫太子，太子想破脑袋出招，也得不到他轻易就拥有 的圣恩。</p>

他们俩——</p>

一个空有太子之位没有母族势力、也没有庆帝的认可，更不能上朝听政结交大臣；</p>

一个空有圣恩和党朋势力，却挣不来把太子弄倒的理由。</p>

时间久了，李承泽也越来越看得清，这就是所谓的制衡。</p>

更是把他当做太子的磨刀石。</p>

——还真是应了小时候取的小名“石头”的福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