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觉得有意思极了。</p>

他也算看着李承泽长大的人了，但小时候的李承泽就喜欢看书，整个人静静的，像他母亲一般，没那么活泼。</p>

倒不是李承泽不爱笑，只是很少能让他有情绪产生大波动的时候。</p>

但这一晚上，他就喊了李承泽一声，就眼睁睁地看着李承泽从脸颊潮红，到血色退得干干净净。</p>

李承泽的眼神里肉眼可见的慌张，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充满恐惧和绝望。</p>

水里那只手都下意识地捏紧了付瑞的衣袖，脑子一下子空空的。</p>

“听话，放手。”付瑞轻声哄道。</p>

李承泽麻木地听话放开了他泡在水里的衣袖。</p>

“哗啦”水声响起，付瑞甩了甩袖子，用灵力将湿透的袖子给烘干。</p>

“没发热，但喝酒不宜泡太久，洗完澡就赶紧出来吧。”付瑞轻描淡写地说。</p>

李承泽浑身僵硬，费了很大劲点头。</p>

“衣服挂在屏风上了，我出去等你。”</p>

付瑞又随手施法，给他重新换了一桶干净的洗澡水。</p>

定定地看了李承泽一会，而这会他已经转过身去，只露出光洁的后背，然后付瑞才走了出去。</p>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李承泽才匆匆洗完澡，穿衣服，蹑手蹑脚猫着身子地走出浴室。</p>

路过付瑞的房间，忽然听到一声漫不经心的语调：</p>

“你这样出去，回头感冒了，谢必安会砍死我的。”</p>

李承泽猛地站直，像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似的，直勾勾地看向旁边房间的窗口，付瑞正在里面看书。</p>

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李承泽浅笑道：“付瑞，你书拿反了。”</p>

付瑞：“……”</p>

付瑞面上僵硬了一瞬，瞥了他一眼，“小屁孩懂什么？我就喜欢倒着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