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嘴角轻轻一勾，把她的书包带拉了拉：“不管你多大，我都会接你放学的。”</p>

她翻了个白眼，却没松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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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p>

姜粒开始扎马尾了，个子蹿高了一些，五官轮廓变得越发清晰起来。</p>

晚霞满天的傍晚，罗韧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等着她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出来。看见她，眉眼间依然是不变的温柔笑意。</p>

“走啊——”</p>

还没等他说完，姜粒却忽然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p>

“干嘛？”罗韧愣住。</p>

姜粒低着头，耳根都红了，半晌才抿了抿唇，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软软的吻。</p>

“奖励！”她小声说完，转身就跑。</p>

罗韧站在原地，耳朵也慢慢烧红了，嘴角止不住地笑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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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终于离开家乡，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读书。</p>

清璃在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区里，帮罗韧收拾好租来的小屋子。屋子不大，一室一厅，但窗户能看到外面一片绿意，风吹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是阳光和青草的味道。</p>

罗韧在厨房笨拙地做着晚饭，锅碗瓢盆响个不停，偶尔还会不小心烫到自己，嘴里小声嘀咕。</p>

清璃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笔记本，写着作业，偶尔忍不住笑出声。</p>

“别笑了！真难吃你忍一忍行不行？”罗韧一边擦手一边探头出来，冲她无奈道。</p>

“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难吃的了。”清璃没抬头，嘴角却止不住弯起，“我都习惯了。”</p>

“我可是为了你特训过的。”他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咬牙切齿地把饭端上了桌。</p>

她放下电脑，乖乖坐过去，尝了一口，然后笑着抬头：“……真的，比上次好吃一点点了。”</p>

他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得无奈又宠溺。</p>

夜幕降临，小屋的灯光温暖柔和，窗外的风吹动窗帘，屋里弥漫着米饭和汤的香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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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后，他们拍摄婚纱照的地点选在丽江。</p>

清璃穿着洁白的婚纱，头发盘起，额前的碎发随风微微晃动，整个人显得安静又温柔。她的眼睛里盈着一点点笑意，水波潋滟。</p>

罗韧穿着浅色的西装，站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p>

当清璃走到他面前时，他轻轻伸出手，掌心温热有力。</p>

“罗韧，”清璃声音轻柔得像风吹过耳畔，“谢谢你一直陪着我。”</p>

他握紧她的手，低声回答：“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p>

风吹过湖面，细碎的水光泛起涟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