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笑着点头，嘴角漾着止不住的弧度，“但你得提着。”</p>

“我提。”白子画应得干脆。</p>

灯光倒映在她的眼眸中，映出无数细碎的星火，她笑得像个从天而降、误入人间的神明，却一点都不自知。</p>

*</p>

夜风渐起，两人走到河边石桥，灯光与月色交织，桥下水波荡漾，映出他们的倒影。</p>

夙婳站在桥栏边，手支着下巴，看那灯火粼粼的水面，忽然问：“白子画，你是个好人吗？”</p>

“我？”他愣了愣，“也许吧。至少，我想做好人。”</p>

“那你相信命吗？”</p>

“信一点。”</p>

“我信很多。”她轻声说，像在呢喃，又像在自言自语，“命里有的人，不管怎么走，还是会回到原点。”</p>

白子画听得不太明白，只是静静看着她。</p>

她的侧脸在月色下格外柔和，眼神里却藏着一点谁也读不懂的空落与疲惫。</p>

他想靠近一点，却终究只是站在她身侧，没再多说。</p>

“白子画。”她忽然叫他，声音软软的，“谢谢你今晚带我玩。”</p>

“不客气。”</p>

“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她回头望着他笑，眼尾弯起，仿佛月亮轻柔地坠入湖面。</p>

白子画的心忽地轻轻一颤。</p>

“那个人，也对我很好。”她说。</p>

白子画没问那人是谁，只是轻轻点头：“那他，一定是个值得姑娘记住的人。”</p>

夙婳笑着“嗯”了一声，却低头看水，不再言语。</p>

白子画看着她的背影，心口仿佛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了。</p>

犹豫了一会儿，白子画轻声道，“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p>

“当真？”夙婳眼前一亮，她等的就是这句话。</p>

“真的，虽然我住的地方很...复杂，但是我会照顾你的，别担心。”白子画看着她，认真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