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霸业转头，看见他靠在车轮上，月光落在他眉骨上，竟有几分相似自己的疲惫。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同时轻笑出声，像默许了某种无声的和解。</p>

篝火噼啪作响，鹿逐笙隔着车帘望着两个少年的剪影——一个是宠她如命的哥哥，一个是藏爱于心的少年，而她在中间，竟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p>

“睡吧。”王权霸业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天亮了还要赶礼呢，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到鹿城。”</p>

鹿逐笙这才闭上眼睛。</p>

草原的星空璀璨如瀑，篝火的余烬在黎明前渐渐冷却。</p>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马车顶时，鹿逐笙睁开眼睛，看见王权霸业靠在车轮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她的帕子。鹿逐玉则坐在不远处，膝头放着她的绣鞋，正用袖子擦掉鞋底的草屑。</p>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马车顶时，鹿逐笙睁开眼睛。车帘缝隙漏进的光里，浮尘正绕着王权霸业的发梢打转——他靠在车轮上睡着，眉骨覆着层薄汗，手里还攥着她的月白帕子。</p>

她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不远处的鹿逐玉身上。少年坐在草地上，晨露沾湿了玄色衣摆，却浑然不觉。</p>

他膝头放着她的绣鞋，正用袖口轻轻擦拭鞋底的草屑。</p>

“哥哥。”她轻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刚醒的软糯。</p>

鹿逐玉抬头望来，晨光落在他眼底，将瞳孔染成琥珀色。他起身走到马车旁，手掌按在车辕上，“坐下。”</p>

鹿逐笙乖乖坐下，并拢双腿，月白色中衣卡在车辕上，露出欺霜赛雪的小腿。</p>

晨风吹过，她下意识缩了缩，却被鹿逐玉轻轻按住脚踝。少年的掌心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却比朝阳还要温热，按在她皮肤上时，像块暖玉碾过春雪。</p>

“哥哥给我穿鞋。”她晃了晃脚趾，晨光在甲面上镀出珍珠般的光。</p>

“好。”鹿逐玉轻笑，屈膝半跪，执起她的脚掌，放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指尖先轻轻摩挲她脚底，确定没有沾到露水，才拿起绣鞋，缓缓套上她的脚踝。</p>

“昨夜睡得可好？”鹿逐玉的声音混着晨露的清凉，指尖在她鞋带间穿梭，系出个精致的蝴蝶结。</p>

“有哥哥在，睡得极好。”她伸手替他理了理发冠，指尖擦过他耳后，触到那里淡淡的红。</p>

鹿逐玉被她这句话哄高兴了，忽然低头，在她小腿上落下一吻。</p>

唇瓣触到肌肤的瞬间，鹿逐笙猛地缩腿，却被他攥住脚踝，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足尖，像团小火苗掠过：“哥哥好痒。”</p>

“哥哥才不痒。”他促狭地看着她。</p>

鹿逐笙望着他眼底的促狭，“哥哥耍赖。”她轻声骂道，却在他捏了捏她脚趾时，忍不住笑出声来。</p>

远处传来王权霸业的咳嗽声，鹿逐玉替她理好裙摆，指尖在她腰上轻轻掐了掐，才笑着站起身：“走吧，该上路了，待会到了村子多买些补给。”</p>